岑愉眨了下眼,显摆自己记忆力似的:“知道!小叔说你跟他都是那里长大的,就在隔壁!”紧接着声音就低了下去,“隔壁是哪呢,像两个房间一样近吗?像我和邢小陶做同桌一样近吗?”“开车两个钟头吧,你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岑谙说,“昨天不是答应带你到别的地方玩儿吗,下周六就去东口市逛逛好不好?”岑愉猛点头,其实不管去哪,只要岑谙放下工作抽空陪他,他就特别高兴:“好!”怀里的小身板兴奋乱拱,岑谙按住这小alpha抱紧了,分不清是岑愉偎着他,还是他在岑愉身上寻求支点。这一趟来去匆匆,他才发现七年前那场滂沱大雨早在岁月流转中停了,浓雾散去,原来那里还是有许许多多他牵挂的地方,不谈爱恨之后,他步步走过的足迹依旧牵制着他,让他无论走多远也还是想回头看一看当年那个跌跌绊绊的岑谙。在此前还得先面对一周的工作,与an018酒庄顺利签订合作协议才仅仅是开头,后面一堆事儿要处理,明明炤耀企业部门分工明确,岑谙却感觉那个邹助好像大事小事都要找他商量。比如营销推广自有公关部的人制定营销策略和推广计划,再由客户部的人联系酒庄那边细谈,然而邹助非要找上他来说。岑谙每次例会都会收集各部门信息整合复盘,跟邹助聊起来倒也无所不晓,可邹助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近饭点便问他吃饭没有。离午休还有十分钟,岑谙姑且搁置工作放松一下:还没,你要吃的话我们下午再谈吧。邹助线下很拘谨,线上话很多:我也还没,只是最近神经太紧绷了,想歇口气。跟他聊天能歇气?岑谙靠在转椅上敲字儿:太忙了是么。要不是憋着劲说不得应筵的坏话,岑谙真想敲一句“给你那老板做事是这样的,这人阴晴不定”。谁料还没腹诽完,邹助发过来:应先生最近情绪不稳,好像是易感期的alpha都这样吧,我们这些当beta的不懂。真有这样向合作方吐槽自家老板的吗,不怕东窗事发?岑谙不知该说这邹助是天真好还是故意好,反正他不往坑里跳:啊……是吗,那你哄哄他。发送完,岑谙望着天花板神游了会,眼前尽是应筵满小臂的针眼和挠痕累累的后颈。邹助回得很快,像是真的走投无路,身为应筵这种人的助理竟然还发个“大哭”的微信自带表情:怎么哄,给他买吃的吗?岑特助,你给推荐推荐。岑谙只好顺着对方的意:东口市瀛村大街西南路口,有家糖水铺的红豆凉粉挺好吃的,店里其它贵的我没尝过。邹助终于不哭了,礼貌地回了句“谢谢”。岑谙编辑着:没关系,有什么生活上的难题都可以说出来的。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把后半句逐字删掉,只发送了前三个字。屏幕在久不触碰后熄灭,应筵将手机扣在讲义上。下午的培训课结束,应筵动身前往瀛村大街,东口市地域辽阔,这一带他反而不常来,找西南路口还得开了导航。幢幢旧房林立,巷口窄得驶不进一辆车子,应筵只得将车停在外面,揣了手机循着手机地图往里走,不明白岑谙是怎么找到这片地儿来的。糖水铺挤在一家唱片店和一个快递驿站中间,座位七零八落,应筵坐下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餐牌压在玻璃桌板下,岑谙所说的红豆凉粉才七块五,而价格最高的菜品也才二十九块。应筵就点了那个红豆凉粉,卖相不那么精致的一大碗端上来,他用塑料勺子舀了舀,感觉自己好像终于将一把生锈多年的锁稍微撬动了一些。隔壁的唱片店曲声绵绵,在唱一首老歌,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紧挨的快递驿站,快递员在往地面一箱箱地摞重物,咚咚闷响。糖水铺没有空调,悬于上方的吊扇悠悠慢转。全都是应筵未曾体会过的景象。他拿起手机,对准红豆凉粉拍下一张,新建一个相册,命名为“岑谙的世界”。短短一周,应筵去了东口市好几个他没到访过的地方,除去吃红豆凉粉的糖水铺,还有闹哄哄的花鸟市场、能找到绝版书籍的二手书店、可以看日落的山腰废旧小木屋……这些都是岑谙告诉“邹助”的,应筵一一走过,从花鸟市场带回去两只红眼睛的白化巴西,从二手书店买下一本画册,又独自坐在那个阴冷的木屋里看了场遥远的日落。他用邹助的账号把橘红的日落发给岑谙,岑谙问:你陪应先生去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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