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第1页_守夜人图片([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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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起初扔掉，后来又回来拿吗?&rdo;斯维特兰娜大声说。我知道，她想保护阿琳娜。&ldo;这不合逻辑!&rdo;

&ldo;我和安东跟踪过她，&rdo;埃德加尔老实地说。&ldo;她仓皇逃窜。看来，她并没有像我们推测的那样一下子就跑掉，而是在附近躲起来了。当维杰斯拉夫找到那本书时‐‐她感觉到了，于是就慌了手脚。&rdo;

格谢尔忧心忡忡地望着我和斯维特兰娜，但什么话也没说。

&ldo;也许，维杰斯拉夫是自然死亡吧?&rdo;斯维特兰娜没有让步。&ldo;他找到了书，试图从书中弄出个把咒语……于是就死了。这种事情是发生过的!&rdo;

&ldo;是啊，&rdo;扎武隆挖苦说。&ldo;同时这本书突然长出了两只脚，溜掉了。&rdo;

&ldo;不能排除这种可能。&rdo;现在是格谢尔出来为斯维特兰娜辩护了。&ldo;有可能长两只脚，有可能溜掉。&rdo;

大家安静下来，在安静中扎武隆的笑声显得格外响亮：

&ldo;真没想到!我们相信《富阿兰》吗?&rdo;

&ldo;我相信，某个人轻而易举就杀死了高级吸血鬼，&rdo;格谢尔说。&ldo;这个人不怕巡查队，也不怕宗教法庭。这个事实要求我们迅速、有效地进行调查。你不这么认为吗，同行?&rdo;

扎武隆不乐意地点点头。

&ldo;如果假设这里真的有过《富阿兰》……&rdo;格谢尔摇摇头。&ldo;如果所有关于这本书的传闻都是真的……&rdo;

扎武隆又点点头。

两个伟大的魔法师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也许只不过是在玩瞪眼珠游戏，也许是不顾这里所有的魔法屏障，怎么也要利用法术进行一场对谈。

我走到吸血鬼的遗骸旁边，蹲下来。

不讨人喜欢的模样。甚至连吸血鬼都不会喜欢。

但毕竟是他们那一边的。

是他者。埃德加尔在我的身后嘀咕，必须再吸收点新鲜能量，抓住阿琳娜现在变得十分必要。老巫婆真是不走运。破坏和约的是一回事，虽然规模很大，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杀害宗教法官‐‐是另一回事。

所有的事实都对她不利。还有谁会这么强大，能够使高级吸血鬼倒下?

不知为什么，维杰斯拉夫的遗骸没有引起我一丝一毫的厌恶。大概他身上已经不剩下任何人的东西了。灰色的骨灰活像潮乎乎的香烟留下的烟灰，保留着骨灰原来的形态，但是结构跟烟灰完全相同。我碰了一下骨灰，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这是握紧的拳头‐‐看到骨灰散落，揉成一团的白纸条松开时，我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ldo;字条，&rdo;我说。

死一般的寂静开始了。既然没有不同意见，我就拿起纸条展开读了起来。在这之后我才看了一眼魔法师。

大家的脸色都是那么紧张，仿佛他们期待听到：&ldo;维杰斯拉夫临死前写下了凶手的名字……凶手正是你们!&rdo;

&ldo;这不是维杰斯拉夫写的，&rdo;我说。&ldo;这是阿琳娜的笔迹，她给我写过情况说明……&rdo;

&ldo;读一下吧，&rdo;埃德加尔请求说。

&ldo;宗教法官先生们!&rdo;我大声读道。&ldo;要是你们看到了这张条子，那就意味着你们没有忘记往事，天下没有太平。我建议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们会得到你们寻找的那本书。而我会得到宽恕。&rdo;

&ldo;这么说你们寻找过?&rdo;格谢尔非常平静地问道。

&ldo;宗教法庭在寻找所有的法器，&rdo;埃德加尔平静地答道。&ldo;其中包括那些传说中的书。&rdo;

&ldo;她能不能得到宽恕?&rdo;斯维特兰娜冷不防问道。

埃德加尔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回答说：

&ldo;要是这里有《富阿兰》呢?我不是在下结论，但也许是有的。要是这是真的《富阿兰》，她就能得到宽恕。&rdo;

&ldo;现在我倾向于认为，这是真的……&rdo;格谢尔轻声说。&ldo;埃德加尔，我想跟我的同事们商量一下。&rdo;

埃德加尔只是两手一摊。大概他不太愿意跟扎武隆和科斯佳单独待在一起，但是他这个宗教法官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镇静。

我和斯维特兰娜跟着格谢尔走出了密室。

宗教法官对我们投来非常怀疑的目光，仿佛在怀疑我们就是凶手。但格谢尔并没有因此感到不安。

&ldo;我们要单独开个会，&rdo;朝门口走去时，他漫不经心地说。宗教法官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但没有争论‐‐只有一个朝密室走去。而我们已经走出了老巫婆的小房子。

这里是密林深处，好像早晨还没有来临。四周充满了神秘的昏暗，仿佛是在最早的黎明时刻。我奇怪地看了看上面‐‐发现天空的确灰得不同寻常，仿佛是透过墨镜看到的天色。想必这就是宗教法官设置的魔法屏障。

&ldo;大事不妙……&rdo;格谢尔小声说。&ldo;一切都不顺利……&rdo;

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扫到斯维特兰娜身上‐‐然后再扫回来。好像他无法决定，我们两个人当中谁是他此刻所需要的。

&ldo;那里真的有《富阿兰》吗?&rdo;斯维特兰娜问。

&ldo;想必，是有的。想必，书是存在的。&rdo;格谢尔做了个鬼脸。&ldo;太不顺了……太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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