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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第1页）

&ldo;维杰斯拉夫……我想象不出谁会毁了他。我会……&rdo;他踌躇了片刻，&ldo;我会考虑再三，在同他交战之前。您呢?同行?&rdo;

他看了看格谢尔。格谢尔不急于回答，他以年轻自然科学家的热情打量着骨灰。

&ldo;格谢尔，您呢?&rdo;扎武隆又说了一遍。

&ldo;是的，是的……&rdo;格谢尔点点头。&ldo;我可能会这么做。实话说，我们可能会……有一些意见分歧。这件事出手这么迅速……又这么干净……&rdo;格谢尔两手一摊。&ldo;不，我做不到。唉。甚至有些令人嫉妒。&rdo;

&ldo;印记，&rdo;我小心翼翼地提醒说。&ldo;吸血鬼进行临时注册时要打上印记……&rdo;

埃德加尔看了看我，仿佛我说了一句蠢话：

&ldo;不过不是宗教法庭的工作人员。&rdo;

&ldo;也不是高级吸血鬼!&rdo;科斯佳挑衅地说。&ldo;给打上印记的是小窝囊废，那些初出茅庐的无法自我控制的吸血鬼和变形人。&rdo;

&ldo;实际上，我早就打算提议进行讨论，取消这些不平等的限制，&rdo;扎武隆插进来说。&ldo;没必要从二级开始给吸血鬼和变形人打上印记，最好是从三级开始……&rdo;

&ldo;最好再废除掉互相在居住地登记的规定，&rdo;格谢尔嘲弄地说。

&ldo;别再争下去了!&rdo;埃德加尔带着出人意料的权威说道。&ldo;戈罗杰茨基的无知‐‐不足以成为辩论的理由!再说……吸血鬼维杰斯拉夫生命的终止‐‐并不是最可怕的事。&rdo;

&ldo;还有什么会比轻松干掉高级魔法师的他者更可怕呢?&rdo;扎武隆问。

&ldo;《富阿兰》，&rdo;埃德加尔随口答道。&ldo;《富阿兰》这本书，正是因为这本书他才遭到杀身之祸的。&rdo;

第二章

扎武隆冷笑着，显然，埃德加尔的话他丝毫也不相信。

而格谢尔好像是恼火了。毫不奇怪。起初是我对他提起《富阿兰》，现在宗教法官又老调重弹。

&ldo;尊敬的……欧洲督察员。&rdo;停顿了片刻后头儿还是找到了恰当的刻薄称呼。&ldo;我对神话的入迷程度并不亚于您。在女巫当中关于《富阿兰》的故事非常普及，但是我们很清楚‐‐这只是她们企图使自己的……种姓更加光彩的方法。好像变形人、吸血鬼，还有其他在社会中扮演次要角色的他者也都会有这么做的动机。但是在我们面临现实问题时，要是也相信这些古老的迷信……&rdo;

埃德加尔打断他的话：

&ldo;我明白您的观点，格谢尔。但是问题在于两小时之前维杰斯拉夫跟我联系过，给我打过手机。他检查了阿琳娜的东西，发现了密室。总之……维杰斯拉夫非常激动。他说，密室里放着《富阿兰》这本书。而且是真本。我……应该承认，我对这件事抱有怀疑态度。维杰斯拉夫‐‐性格反复无常。&rdo;

格谢尔表示怀疑地摇摇头。

&ldo;我没有马上赶到这里，&rdo;埃德加尔继续说。&ldo;况且维杰斯拉夫说，他会找负责封锁的宗教法庭的工作人员帮忙。&rdo;

&ldo;他害怕什么吗?&rdo;扎武隆生硬地问道。

&ldo;维杰斯拉夫吗?我不认为他害怕什么具体的东西。不过这是发现这种力量的法器时的例行程序。我结束查岗后正好在跟科斯佳聊天，这时我们的同事报告说，他们已经把房子包围起来，但他们没有感觉到维杰斯拉夫在场。我吩咐他们进屋去看看，他们报告说，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时我……&rdo;埃德加尔中断话头，&ldo;有点不知所措。维杰斯拉夫躲着同事目的何在呢?我就带上科斯佳，尽可能迅速地赶到这里。这用去了将近四十分钟。我们不愿意穿过黄昏界前进，因为这样有可能会消耗掉我们身上的所有力量。而要同事准确地标定隧道口他们又做不到，因为这里有太多的魔法法器。&rdo;

&ldo;明白了，&rdo;格谢尔说。&ldo;说下去。&rdo;

&ldo;房子被封锁了，两名同事在里面值班，我们和他们一起进入密室，于是发现了维杰斯拉夫的遗骸。&rdo;

&ldo;维杰斯拉夫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单独待了多久?&rdo;格谢尔问。他的语气还是透着不相信，但已经表现出明显的兴趣。

&ldo;一小时左右。&rdo;

&ldo;宗教法官还在他的尸体旁守护了四十分钟时间。他们共有六个人，四级和三级力量的。&rdo;格谢尔皱起了眉头。&ldo;可能有强大的魔法师来过。&rdo;

&ldo;未必吧。&rdo;埃德加尔摇摇头。&ldo;他们都是三四级的，只有罗曼‐‐算他二级还有点勉强，不过他们配有我们的警戒护身符。甚至连伟大的魔法师都无法从旁边过去。&rdo;

&ldo;这么说，凶手是在他们出现之前到这儿来的?&rdo;

&ldo;很可能，&rdo;埃德加尔证实。

&ldo;魔法师相当强大，迅速杀掉了高级吸血鬼……&rdo;格谢尔摇摇头。&ldo;我认为只有一个人有可能。&rdo;

&ldo;老巫婆，&rdo;扎武隆小声说。&ldo;要是她手里真的有《富阿兰》，那么她有可能回来拿这本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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