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来得及回去陪你女儿吗?”岑谙纹丝不动,“你忙的话先走吧,我等下去别处逛逛。”桌上的蛋糕还剩着一半,汤婕却仓促地推至一边。拿起包正欲起身时,她像在等待什么般定定地望着对面的人,最终轻叹一声:“我走了。”直到汤婕推门离开甜品店,岑谙透过玻璃门目送她远去,都没张嘴喊出她想听的称呼。店外聚了三四个等位置的女生,岑谙不欲再逗留,挑了个新的蛋糕打包走人。经过门口那块小黑板时岑谙忍不住侧目,汤婕给他点的蛋糕确实是新品,可装饰上方的分明是一只斜插的蛋筒,哪来什么带字的巧克力。线上约的车子到了,岑谙开门坐进去,将蛋糕盒平稳地放置在自己腿上。他降下一线窗缝任由凉风拂向自己的脸,随后拨出应筵的号码,接通后直奔主题:“应老师,现在能见一面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应筵有两张房卡,一张随身一张备用,备用的那张他一直扔在客厅的茶几抽屉里,岑谙之前帮他找弄丢的钢笔时翻到过。备用卡放在车上或办公室显然是更保险的做法,岑谙摩挲着房卡上的烫金凸纹问应筵,当时应筵在检查助手送来的文件,回答得心不在焉:“没必要。”暗藏的心思没有被看穿,岑谙从沙发下来,伏在应筵膝上小声索求:“你刚才夸我夹得舒服,能不能给我这个备用卡作为奖励?”放低的文件夹上方露出应筵的眼,他双目锐利,问:“要来干嘛?”岑谙不太有底气地说:“想多见见你。”应筵又把文件举高了:“我要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你过来我给你开门不就行了。”岑谙懂分寸,就没再问了,可在他心里,他始终认为“应筵要见他”和“他想见应筵”,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光是生理需求和心里渴望就差了一大截。一年多前的事了,岑谙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想起来了。他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按响了门铃,等了足有两分钟,应筵才过来给他开了门。应筵身上还是昨晚洗完澡后穿的那件睡袍,岑谙跟着他进屋,问:“应老师,你今天没出门?”“忙着收拾行李。”应筵端过茶几上的马克杯续上水,“勃艮第那边的酒庄入库了批新的半成品酒,我去盯一盯,下周你别摸上门了。”“哦,好。”岑谙对应筵时不时的远门习以为常,“什么时候出发?”“明天早上十点登机。”应筵偏了偏头,“手上拿的什么?”岑谙将东西放到桌上:“红丝绒蛋糕,我一个人吃不完。”应筵没听懂弦外之音似的,搁下水杯折身回卧室:“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爱吃这些东西了?”“忽然就馋了,昨晚回去经过蛋糕店打了烊,正好今天过来顺路买了。”岑谙随在应筵身后进房间,走了没几步就被摊在地板上的行李箱挡了道,“需要帮忙吗?”衣柜几扇柜门全敞着,应筵站在领带架前挑选:“床头柜有抑制剂,帮我拿一盒吧,以防万一。”“好。”岑谙应了声,又无端想起中午乌林晚说过的那番话,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上乘的alpha,有什么理由要留他一个毫无用处的beta在身边一辈子?伸向抽屉拉环的手猛然收住,岑谙分散的目光刹那定焦在柜面的那只白金边高脚杯上。地位远不够格,阅历尚且浅薄,容貌稍显逊色,除了一副对上应筵胃口的身躯,他还能凭什么?别说一辈子,他连一张备用房卡都争取不了。“不是说有事情要问?”应筵将挑好的领带填进分格收纳盒,“有什么话是必须得当面说的?”岑谙指着内里空无一物的高脚杯回身,问:“你把那个项圈也带上了?”应筵的动作只停滞一瞬,旋即神色坦然道:“对,反正碍不着行李箱多大空间。”岑谙如遭冷水浇淋:“那是别的oga用过的东西。”应筵眉宇微拧,脱手将收纳盒掷入箱子:“你今天过来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我没有,”岑谙背抵着柜子,嗓音甚至没拔高,“应老师,你昨晚说的,别人用剩下的东西,拿它当宝似的做什么?”应筵隐有几分不耐烦:“我易感期快到了,随便找的oga我嫌脏,借项圈残余的信息素舒缓一下而已,你紧张什么?”眼看着应筵朝这边步步逼近,岑谙扣紧柜沿,将对方不加掩饰的厌烦瞧得明明白白。beta不受alpha一切信息素的影响,然而这一刻,岑谙竟被应筵施加给他的压迫感攥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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