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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那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幸亏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目睹那令人作呕的一幕，他俊逸的面容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的胸膛里，是久抑的火山，此刻，沸腾！

第四十七章最后一杀

秦淮家的门还是虚掩着。两个人牵着手走进来，没有听到屋里有任何动静。

莫非，司空晴已经走了。

司空晴没有走，而是倒在地上，头边一小摊血迹。

背后是个熟悉但陌生的声音：&ldo;哈，苦命鸳鸯，卿卿我我，你们两个摸摸弄弄得太久，我都快等不耐烦了。&rdo;

那兰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转过身，面对的是邓潇的枪口。

还有多少枪口要面对？

即便拿着枪，邓潇还带着那种潇洒散淡的的神态，只不过，他深深的双眼，带着和往日全然不同的眼神。

&ldo;小潇，你知道方文东吗？&rdo;那兰的问话似乎不着边际。她知道，邓潇此刻的状态，和方文东昨日的杀机毕露不同。

邓潇是真正的疯狂。

&ldo;你认为我疯了，想叫我分神，让你们苟延残喘，对不对？方文东和我有什么关系？&rdo;邓潇嘴角挂上微笑，平日里，这微笑可以迷倒一滩少女，但此刻，说不出的诡异。

&ldo;我是要还原真相给你。你当然知道方文东，对不对？是他杀害了亦慧，出于嫉妒，出于绝望，无法得到的那种绝望。&rdo;那兰保持着轻柔的声音，甚至向前走了一步，离邓潇更进一步，离枪口更进一步。她告诫自己，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将他做为一个病人对待。&ldo;和你相处这么久，我知道，你本性随和善良，现在只是一时气愤冲动，其实你只要放下枪……&rdo;

&ldo;方文东的事我当然听说了！我这点神通还是有的！你要继续玩弄我于股掌间？我对你如何？我给了你要的一切，以为你在完成了你的&lso;使命&rso;后，最终会领悟，我对你的真心。可是你……你们……你们这些女子，你，邝亦慧、宁雨欣，你们都一样的忘恩负义！一样的薄情！一样中了这个混蛋的魔！&rdo;

那兰的心一紧，忽然间，她明白宁雨欣是如何进入了司空竹的拍卖会，邓潇这富二代公子哥的身份，受到邀请并不奇怪。我就是当初的宁雨欣，是邝亦慧的替身，又都犯了和邝亦慧同样的错误，爱上了秦淮，所以只会有一个结局，一个和邝亦慧、宁雨欣同样的结局。那兰几乎就要脱口问出：&ldo;是不是你杀的宁雨欣！&rdo;

不行，这样会更激发他的戾气。他是个病人，可能有偏执型的精神分裂，可惜自己和他相处时保持着距离，没有和他倾心交谈。她心头冒出一丝悔意。

那兰缓缓说：&ldo;你对亦慧的一往情深，认识你的人都很感动，包括我。我是个平凡的女孩子，也不知多少次会想，如果有个人如此执着地爱我，我会用所有的一切来回报……&rdo;

&ldo;但你和她们一样，爱上了他！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rdo;邓潇咆哮着，那副洒脱闲散之气似乎已被秋风吹得无影无踪。

&ldo;小潇，你放下枪，我们好好谈谈。有些时候，你感觉到的东西，可能并不真实……&rdo;

&ldo;你说我是疯子，是精神病！&rdo;邓潇深深的眼窝里是深深的杀气，&ldo;你应该知道，另一个认为我是精神病的人，是什么下场。&rdo;

那兰几乎又要脱口而出：&ldo;原来是你杀的樊渊！但是，为什么？&rdo;

邓潇似乎知道那兰心头的疑问，说：&ldo;你瞧，一个人哪怕再好，再忠心耿耿，如果他总把你当个小孩，当个无能的纨绔子弟，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千方百计破坏你的追求，甚至认为你是精神病，你的脾气再好，能无动于衷吗？&rdo;

那兰终于忍不住说：&ldo;或许，樊渊掌握了你杀宁雨欣的证据。&rdo;

秦淮开口喝止，已经晚了：&ldo;那兰！&rdo;

邓潇的双眼陡然睁大，忽然用极平静的声音说：&ldo;哦，你猜出来了，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宁雨欣为什么会保不住自己的青春，樊渊为什么会保不住他的老命。但你倒是说说，我对你这样的女孩子，对凡事一目了然的女孩子，能无动于衷吗？爱上你是我的错吗？爱上亦慧又是我的错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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