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靠在他颈边,想着心事,抬眼看谢羽杨,他也正看她,两人眼神交流,有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第二天,小梨抽空去医院做了检查,果然是怀上了,她高兴地不得了,打电话给谢羽杨,小俩口在电话里乐了半天。很快,全家人都知道了,容谨立刻就把徐阿姨派了过来,让她和唐阿姨一起照顾小梨的起居饮食。
怀孕初期,小梨的孕期反应特别大,什么都吃不下,一吃就吐,脸色也不好看,快两个月时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开始有些见红,她还没大在意,连续三天,她怕了,去医院看医生。医生给她开了保胎药,嘱咐她在家里休养保胎。
这天午休的时候,谢羽杨正在单位食堂吃饭,接到唐阿姨的电话,告诉他,小梨被送到医院。
&ldo;怎么回事?她出了什么事?&rdo;谢羽杨放下筷子站起来往外跑,要去开车。这个时候了,哪还有心思吃饭,就想着要赶紧去医院看小梨。
真是一事不了,又来一事,那边黎老太太刚出院回家休养,这边小梨又被送进手术室。唐阿姨站在手术室外等待,忧心的告诉正在路上开车的谢羽杨,小梨的情况很不乐观,看样子是要流产了。谢羽杨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等他火速赶到医院,小梨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唐徐两位阿姨看到他,都站起来。唐阿姨道:&ldo;上午小梨说在家里呆着有点闷,要出门在小区里走走,我就陪她去湖边散散步,回来她就不行了,说肚子疼走不动……&rdo;唐阿姨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
谢羽杨无心再听她细说,事情是怎么样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梨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就在他们焦急不已的时候,容谨也来了,看到徐阿姨就询问小梨的情况。
徐阿姨把上午的事跟容谨一说,容谨懊悔不已:&ldo;小梨还是孩子,没经验,你们怎么也不劝着她一点,先兆流产哪能出门乱走,这要是……可怎么办?&rdo;徐阿姨委屈的嘴角一撇:&ldo;我们也没想到的呀,出门走走对孕妇其实没坏处,谁知道小梨身体会那么弱。&rdo;
手术室灯灭了,医生护士陆续走出来,小梨也被手术车推出来。容谨拉住医生询问情况,谢羽杨没心思听他们说话,跟着小梨的手术车走。
小梨醒过来以后,看到谢羽杨陪护在床边,难过的什么都说不出,谢羽杨默默的握着她的手,夫妻俩相对无言。能说什么,她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她身体不是太好,流产对她身体伤害很大,他也知道;他只是心疼,在这件事上,他一点也帮不上她。
&ldo;以后还会有的,别难过。&rdo;谢羽杨安慰小梨。他心里何尝不难受,他难受的就要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必须坚强,才能给她依靠。小梨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想着心事。谢羽杨怕她闷坏了,坐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ldo;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养好身体,这次只是意外……乖,不想了好不好?&rdo;
怀孕的时候,她吃什么吐什么,比没怀之前还瘦了一点,经过这番折腾,小小的脸更是瘦的只有巴掌大,他心疼的轻轻吻着她额角。
小梨握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半天才道:&ldo;先别告诉我爷爷,我奶奶的病已经够让他担心了,知道我的事更会刺激他。&rdo;谢羽杨嗯了一声,把小梨搂得更紧。
容谨推门看到这一幕,扶了扶眼镜:&ldo;小羽,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rdo;谢羽杨站起来,替小梨掖好被子,跟着容谨离开病房。&ldo;我们下去说。&rdo;容谨一脸严肃的看了儿子一眼,往电梯口走。谢羽杨只得跟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福兮祸所依,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65 涅槃
医院花园里,容谨告诉谢羽杨:&ldo;替小梨检查的医生告诉我,小梨这次流产很可能造成以后习惯性流产,你知道这有多严重么?&rdo;谢羽杨惊愕不已,他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
&ldo;妈,医生真的检查清楚了?&rdo;谢羽杨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是真的,激动之下抓着容谨的胳膊。
容谨叹口气:&ldo;结果出来以后,你程阿姨又亲自替小梨做了一回检查,她告诉我,小梨之前有过流产经历,长期节食,身体没有脂肪,子宫壁本来就比别的孕妇薄,她以前又刮过宫,怎么可能保得住孩子。&rdo;
谢羽杨知道,他妈妈说的程阿姨就是程铮的姑姑程珊珊,国内一流的妇产科专家,对小梨这样的病例经验丰富,几乎不存在误诊的可能性,因此谢羽杨一听到这话,心就痛的无法呼吸,一呼吸就抽痛,脑袋里也嗡嗡的。
&ldo;你告诉我,她之前怎么会流产?你们打算瞒着我们多久?&rdo;容谨质问儿子。谢羽杨强忍住伤心,哽咽道:&ldo;妈,别问了,都是过去的事。&rdo;容谨冷哼一声,她打定了主意,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ldo;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小梨。&rdo;
&ldo;妈!&rdo;谢羽杨赶紧阻止容谨,小梨正伤心着,哪里受得了她的逼问。&ldo;我告诉您。&rdo;他长长出了口气。
容谨知道此时是儿子最难受的时候,缓了缓语气:&ldo;你把情况都告诉我,我才能去跟程阿姨说,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替小梨治疗,她毕竟还年轻,早治疗恢复的可能性也比较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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