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

殳蔚坐在明江唐电动车后座，望着一旁呼啸而过的熟悉景象，高楼枯树，轿车行人，陡然产生&ldo;感极而悲者矣&rdo;的心境。

&ldo;两边都是战场，对不起。

&rdo;她轻声在他耳边说着，&ldo;让你陪我承受这么多，讨不了好，还害了你。

&rdo;

明江唐若无其事地&ldo;嗯&rdo;了声，等过了红绿灯，在十字路口拐了弯掉头：&ldo;请我吃饭。

&rdo;

他说得云淡风轻，她更觉惭愧歉意，筋疲力尽地垂了头。

在外看去，好似她的额头抵在了他背脊上：&ldo;取消考试资格，一科就是一百分，我……&rdo;

&ldo;的确，你少了一百分，怕是连第一次的三百五十名都排不上了。

&rdo;他故意逗趣，语气尚还轻松。

&ldo;是三百四十五。

&rdo;她小声纠正。

车子又拐进了一条路，从这望去可见尽头若隐若现的校门。

他想起什么，又笑：&ldo;刚才挺厉害的，都没见过这样的你。

&rdo;

&ldo;家丑外扬，让你看笑话了。

&rdo;她略有尴尬。

&ldo;我没在看笑话，都在看你。

&rdo;他语气清淡，在后门警卫探头而出的身影中，给车熄了火，&ldo;小姑娘，你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rdo;

两人一路狂奔进教学楼。

在楼底就撞上巡逻的教导主任和三两个老师，不约而同朝他俩望来。

办公室中，两人并肩而站。

殳蔚抿唇低垂着头，明江唐神色平淡目视前方，二人被指着鼻子，遭到教导主任持续猛烈的厉声痛斥。

陆惜闻讯赶来后，黑沉着脸盯着二人，胸口起伏：&ldo;又是你们两个。

&rdo;

教导主任骂红了脸，扯开凳子坐下，大手一挥：&ldo;取消这门考试资格，通报批评，把家长给我叫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