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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岚意味深长地笑笑:“哦,原来有耐心的是你哥啊。”
祝希尧的目光从文棉身上,移到她身旁维持秩序的男人,轻缓地摇头:“他其实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我哥小时候还有个妹妹,叫贺阮,和我一样大。
从小患有自闭症,6岁那年去世了。
我那时候小,脑子也有问题,不知道情况。
但后来听长辈们说,是那年的腊月23,小年。
他们一家去超市逛年货。
阮阮在超市那种人多的地方呆不住,我哥就带她去了外面的街上。”
贺怀自己那时候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阮阮爱吃甜筒,他就带着阮阮去买甜筒。
结果,从甜筒制出来,到交钱,就那么一小会功夫,阮阮自己跑到了不远处的马路。
正是晚上,又是过节,难免有司机酒驾。
当时只听见拼了命的鸣笛声,接着便是刺耳的刹车声。
有人尖叫,说:“快打120,有个小孩卷车底下了!”
贺怀回头没看见妹妹,手里的甜筒都掉到了地上……
“我哥一直觉得,阮阮去世是他自己的原因。
但我们都知道,自闭症的孩子原本就不太听话。
那种程度的车祸,她没有躲避能力。
而且,我哥自己当时也只是个孩子,哪能兼顾那么多。
没人怪他,但他学了四年的素描都不学了。
十一岁的时候,就每天抱着心理学的书啃。”
“爱因斯坦在12岁的时候,看得是《几何原本》,13岁读康德哲学。
我哥也不遑多让。
他在医学方面确实是个天才,但也有他努力的地方。
我确实不如他。
各个方面,都不如。”
(注
邵岚缓缓吐出一口烟,说:“以前我只以为,文棉太依赖你哥了,依赖到没有自我。
现在听你这么说……他们俩真是谁也离不开谁。”
贺怀是文棉的药。
文棉,又何尝不是贺怀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