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错，一百万，还有个从中牵线的，他得一百万，老子负责找人，得一百万，你负责把人骗到地方去，完事后得一百万，怎么样？公平吧！

&rdo;

&ldo;可是……会不会死？&rdo;

&ldo;不会！

就一个肾！

少个不会死人的！

到底做不做？想想一百万，你这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rdo;

&ldo;……好。

&rdo;

顿了顿，再是一转，对讲机里发出第二段录音‐‐

&ldo;人找到了，大家是不是可以见个面谈谈？&rdo;

楚东军的声音，同样是在电话里。

&ldo;不见面，我们三人谁也不必见面，就在电话里谈，交易成了，三百万三人各分一百万，然后就散，从今往后，谁也不认识谁。

&rdo;

谨慎而难掩兴奋的声音赫然就是区子平！

最后是第三段录音‐‐

&ldo;不是说只要一个肾么？为什么还要心脏？&rdo;

李末解的声音抖着，质问到最后已经略带崩溃。

&ldo;谁跟你说只要一个肾？一个肾能值三百万？你觉得是你傻，还是买主傻？&rdo;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

&ldo;不不不，医生，不能这样，你先别下刀……不，你们别拉我！

茉莉会死的！

没了肾她还能活着，可没了心她会死的！

你们放开我！

医生！

你不能下刀！

不能啊……&rdo;

&ldo;虽然染了毒瘾，不过好在不重，肾和心脏也都做过检查，很健康，没有被毒品引发其他疾病，可以摘除移植……先生，没有别的选择了，您女儿再不移植，是活不过今天的……&rdo;

李末解尖锐喊叫的声音和医生对买主做保证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

区子平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