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了自己妹妹的手，这才升起笑意，斜斜睨了唐尧一眼。

唐尧如他所愿阴了脸。

进了屋，程祈宁兄妹三人依次对赵氏与程子颐问安，唐尧脸色不豫地跟在程祈宁后面向赵氏与程子颐行了礼，行礼的时候倒是立刻换了张脸，态度恭敬。

赵氏笑着应了他们的问安，又招了招手让程祈宁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她瞧着自己女儿红润润的面颊，像是个花骨朵一样娇嫩动人，温柔笑着问她：&ldo;念念昨夜做梦了吗?睡得可还安稳?&rdo;

迎上母亲略含担忧的温柔目光，程祈宁回道：&ldo;娘亲，昨夜念念睡得很好，没有做梦。

&rdo;

她很是宝贝地解下了腰间的香囊：&ldo;念念谢过娘亲送来的香囊，真的很有用。

&rdo;

又献宝一样将香囊送至赵氏的鼻尖：&ldo;娘亲你闻闻，这个香囊好香，念念很是喜欢。

娘亲，你这是打哪儿弄来的这个香囊?&rdo;

这香囊上的图案有些意思，莫不是娘亲画上去笑话她的?她打小嗜甜，长大些听着赵氏教导她道吃甜的容易发胖，勉强管束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有时候到了街市上瞧见了好玩好吃的玩意儿，便走不动路了。

赵氏点了点程祈宁的小鼻尖，笑语道：&ldo;念念啊，谢错人了，这香囊可不是娘亲弄来了，你要谢，不能谢娘亲，得谢世子。

&rdo;

程祈宁微微怔了怔，这是唐尧给送来的香囊?

那……他是何时知道的她会在雨夜做噩梦的事情?

她忽然又想起了梦里戴着黑色麒麟玉的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程祈宁垂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摆弄了两下香囊的红穗子：&ldo;多谢世子。

&rdo;

小姑娘的声音又甜又糯，语气缓缓轻柔得好像是一场梦，唐尧不太自然地抬手碰了两下自己的耳垂，回应道：&ldo;不必客气。

&rdo;

想到什么，他笑着说道：&ldo;不过……这香囊一个能用三个月左右，等到香气变得淡了，念念记得来找我要新的。

&rdo;

程祈元回头看了一眼唐尧，瞧见了唐尧在笑，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遂挪了挪身子，挡住了唐尧的视线：&ldo;不必让念念同世子要，这香囊不是在华鹊药馆买的吗?等到三个月之后，我自个儿再到华鹊药馆买几个便是，不必麻烦世子!&rdo;

赵氏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有道理，总这样麻烦唐尧她的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开口道：&ldo;元哥儿说的没错，这香囊日后我们自己去买，就不必麻烦世子了。

&rdo;

又看了眼唐尧站立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眉间埋着阴郁，赵氏关切道：&ldo;倒是世子的脚伤……可有好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