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这一段话几乎一气呵成，她的呼吸急促，胸脯急剧地起伏着，席衍恍惚着瞟了两眼，脑中忽然后知后觉地闪过一丝念头：裹在衬衫中的柔软呼之欲出，好像不似想象中那么贫瘠……

纪皖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血往上涌，白皙的脸颊上因为怒意泛起了一层绯色：&ldo;不，我说错了，我的灵魂比你要高贵上百倍，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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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衍讪讪地调转了视线：&ldo;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太敏感了，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你的工作卓有成效，我侮辱它是我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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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皖理都没理他，随手抓起自己的包，大步朝外走去。

席衍紧跟在她身后，嬉皮笑脸地说：&ldo;别这样，女人板着脸就不可爱了，我诚心来请你吃饭，现在保证没有其他歪念头……&rdo;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纪皖如释重负，接起电话冲着席衍示意：&ldo;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什么！

&rdo;

她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眼中一片惊慌：&ldo;姥姥，姥姥你别慌，妈怎么了？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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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春季正是流行病高发季节，这都快晚上八点了，从病房的窗口朝外看去，纪皖还能看到输液厅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纪淑云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她是在厨房烧饭的时候晕倒的，胸闷气促，伴随腹痛，姥姥一个人慌了神，情急之下也想不出纪皖的号码，叫了邻居才拨通了120，又给纪皖打了电话。

因为是晚上，明天才能正式办入院手续进行检查诊断，幸好在医生和护士及时为她做了一些临时性的处理后，纪淑云就清醒了过来，挂水后腹痛也减轻了很多，已经睡着了。

席衍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比了一个ok的手势，纪皖心里五味陈杂，好一会儿才说：&ldo;麻烦你了，这次真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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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根本打不到出租，是席衍带着她一路飙车赶到家里，又在救护车赶来之前把人送到了医院，医院里人太多，他找了人安排了病房，要不然纪淑云可能到现在还只能躺在急诊室的走廊上。

席衍轻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说：&ldo;可以给我的灵魂加点分了吗？别让我老是仰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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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皖有点尴尬：&ldo;对不起，刚才我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rdo;

&ldo;你爸呢？也太不关心你们了，家里就剩三个女人，这要是出点事……&rdo;席衍忽然不说话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ldo;我没爸，&rdo;纪皖的神情平静，&ldo;我们三个女人生活得很不错，不需要男人。

&rdo;

&ldo;的确不错，&rdo;席衍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ldo;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的女人，还能让我这样为她奔波，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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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同时，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这一阵慌乱，都忘记祭这五脏庙了。

&ldo;走吧，去外面随便吃点填填肚子。

&rdo;席衍建议说，&ldo;医生说你妈目前应该没什么大事，让护士暂时帮你看一会儿就好。

&rdo;

医院外有好多快餐店和烧烤摊，两个人找了一家干净点的小餐馆坐了下来，点了两个家常菜。

席衍想想就好笑，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票来一一摆在桌上：&ldo;看，我为了今天煞费苦心，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没准备上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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