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苋只好点头，年轻人立刻拿出手机，掉转自拍摄像头。

镜头里，年轻人比季禾苋矮了大半个头，皮肤黝黑，脸上有好几处明显的痘痘与痘印，和旁边的季禾苋对比‐‐

画面惨不忍睹。

年轻人：&ldo;……&rdo;

不好开美颜的年轻人迟迟按不下拍摄键。

&ldo;算了。

&rdo;他抓着手机，灰溜溜跑了。

确认洗手间没有其他人，季禾苋把叶问问放在洗手台上，解开纸巾，托着她到鼻尖，轻嗅了下，除了奶油味，有股淡淡的酒味。

&ldo;就这么相信我？&rdo;戳了下她软软的身体，季禾苋用纸巾沾水，开始替叶问问清理身上的奶油。

她太小，不好擦，季禾苋干脆直接用浸湿的纸巾包住她，将头露出来，捏糖果一样捏她。

片刻后，取下纸巾，衣服、翅膀以及一半长发上的奶油清理得差不多，只剩脸和头顶。

有心想将脸一并擦了，又怕弄醒她，季禾苋眉心微蹙，正犹豫中，掌心的小家伙动了动，突然坐起来：&ldo;不好！

有敌人。

&rdo;

季禾苋：&ldo;？？？&rdo;

接着又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朝空气挥拳头：&ldo;知道我是谁吗？&rdo;

季禾苋低头，两人对视，他很给面子的回答：&ldo;你是谁？&rdo;

叶问问挺起小胸膛：&ldo;我是……&rdo;卡壳了。

见她半天想不起来，季禾苋忍住笑意提醒：&ldo;你姓叶。

&rdo;

&ldo;对哦。

&rdo;叶问问重重点头，&ldo;我是叶问问啊。

&rdo;

说完，直愣愣的躺了下去，继续睡。

这下季禾苋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忽然，叶问问眼开眼睛，抬手往脸上摸，摸了一手的奶油，她两口舔干净，这动作让季禾苋想起奶猫‐‐

小奶猫洗脸似乎也是这样，手扒扒脸，再舔一舔，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萌态。

季禾苋一边留意门外动静，一边拿出手机，将这幕全程录下来，等录完，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机。

叶问问毫无所觉，继续&ldo;洗脸&rdo;。

既然小家伙感觉脸上沾着奶油会不舒服，季禾苋不再迟疑，撕下一小截纸巾打湿，盖在叶问问脸上：&ldo;问问，你自己擦。

&rdo;

脸不像身体，他担心力量控制不好，弄疼她。

然而叶问问做了个让他万万没想到的动作，她迷迷糊糊的，居然把纸巾往嘴里塞，一瞬间塞了大半进去。

&ldo;这个不能吃！

&rdo;季禾苋脸色一变，情急之下伸手去扯。

叶问问如同护食炸毛的猫一般，骨碌碌往旁边滚，无奈之下，季禾苋只好捏住她的双腿，把她倒提起来抖了两下。

一个小小的纸团被叶问问吐出来。

&ldo;我的鱼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