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秋言把头埋在陆星程的肩窝里，感受到对方心脏起伏的频率，好像比自己的还要快那么一点。

“我也没说不答应。”

低低的声音在陆星程耳边响起，他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言言，你刚刚说的什么？”

喻秋言哼了一声：“没听见就算了，好话不说二遍。”

“我会努力让你再说一遍。”

一字一句，陆星程说得十分认真。

喻秋言扬了扬下巴，懒洋洋道：“看你表现。”

这天晚上喻秋言做了个梦，梦见了年少无知的自己，靠着恶作剧吸引陆星程的注意。

在篮球场上，借着擦汗的间隙，默默看着陆星程背着书包穿过操场。

和王旭打闹的同时，一双眼睛总悄悄关注着陆星程的方向。

故意不擦黑板，故意不交作业，故意在升旗时不穿校服。

表面看上去毫不在乎，实际上一颗心早就扑在了某人身上。

梦里喻秋言作为旁观者看了半晌，忍无可忍之下，把年少的自己拦在了走廊一角。

“你是谁？别挡小爷的道。”

“我是未来的你。”

“切，科幻片看多了吧。”

“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你喜欢陆星程。”

“你有病吧，我喜欢他？我是校霸，他是学霸，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

“在这个学校里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你讨厌他什么？”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看着曾经一脸固执的自己，喻秋言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一下醒了过来。

他有些遗憾地眨了眨眼睛，为刚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挂钟刚走过七点，朦胧的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一些。

两人还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陆星程从背后将他圈进怀里，浅浅的呼吸扑在他的后颈。

很少有他醒来但陆星程睡着的情形。

喻秋言轻轻翻了个身，默默看着对方的睡颜。

家居的陆星程总是让人百看不厌，有一种不经修饰的帅气，显得清新又自然。

喻秋言看着看着忍不住想要上手，先是轻轻碰了一下他浓密的睫毛，又在他挺翘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他刚想把手收回，陆星程却率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指尖，放在唇上啄了一下。

“一大早耍什么流氓。”

喻秋言像被踩着尾巴似的，刷一下将手收回。

“明明是你先撩拨我的。”

陆星程委屈巴巴。

“太容易被撩拨，只能说明你定力不好。”

喻秋言面不红心不跳的恶人先告状。

“定力这种东西要看对象是谁。”

陆星程淡淡地讲述了一个事实，喻秋言却忽然想起那个莫挨老子的表情包，一时间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