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立刻被打得连续后退几步，捂住脸蛋扑通跪在地上哭泣起来。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只是推了顾琴心小姐，但奴婢真不知道千霞会砸顾婉婉小姐那么狠的，我们说好是给顾家姐妹一点教训而已。”

千霞已经被莫云茱放开了，她也爬起来跪在地上，脑袋低着。

高翩然和戴瑶荷看上去都被气得不轻，好像这件事她们两人都不知道似的。

“你为何要和她合作，我可没让你这么做！”

戴瑶荷立刻气道。

“小姐，奴婢就是气莫大小姐挡了小姐的风头，顾家姐妹和莫大小姐交好，所以才想到这个馊主意的，奴婢知道小姐不会这么做，所以千霞找奴婢的时候就偷偷答应，奴婢知道顾琴心小姐就算掉河中，也不会被淹死的，本来奴婢以为千霞也会把顾婉婉小姐推下湖，真不知道她是要砸死她啊！”

黄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

“翩然，你到底有没有吩咐千霞做这件事？”

戴瑶荷看向高翩然。

“瑶荷，你疯了，我怎么会让千霞做这种事！

这丫鬟平日里被我惯坏了，居然心肠如此歹毒。”

高翩然连忙解释道。

千霞低着脑袋不说话，但大家都看到她双手握得紧紧的，其中一手里还有血液流下来，可见她指甲扣多深了。

“千霞，你个贱婢，自己说清楚，到底我有没有指使你！”

高翩然立刻怒喝千霞。

千霞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看一脸怒气的高翩然，又看看黑脸的戴瑶荷，最后看向和她一起跪着哭泣的黄丽。

“千霞，你实话实说吧，不然这可是要连累家人的。”

黄丽居然劝说千霞说实话。

“千霞，只要你说出实话，我莫云茱保证不动你家人。”

莫云茱其实很肯定这件事必定和高翩然有关系。

而戴瑶荷应该是真不知道的。

高翩然立刻看向莫云茱，随即对千霞立刻口气软下来道：“千霞，你好好说，若真是你叫黄丽一起做的，看在主仆多年份上，我也会照顾你年幼的弟弟的。”

莫云茱心里冷笑一下，高翩然这话其实已经很明显是威胁了。

“是，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和黄丽商量后，我们就是想捉弄下顾家姐妹，为自家小姐出出气，我本来是砸顾婉婉后背的，可她正好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石头就砸在了她的后脑袋上了。”

千霞缓缓地说完，然后又低下了头。

“如此说来，你们两个奴婢没有任何人指使，是你们自己要为自家小姐出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