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略略一笑，偷看采茵，眼，采茵同她使眼色，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得陆溱观也跟着笑。

&ldo;你们有秘密?我也要听。

&rdo;

水水在桌子底下踢踢采茵，采茵用膝盖顶顶水水，两人笑得越发暧昧。

&ldo;真的不说吗?我好伤心。

&rdo;

水水心急，用手肘顶采茵。

&ldo;茵姨说啦!&rdo;

采茵这才好笑地道：&ldo;咱们家水水可是大出风头呢，一整个班就两个女娃儿，咱们水水模样长得好不说，连默书都比别人强，有个男生看她不过眼，老找她比赛。

&rdo;

&ldo;比赛默书?&rdo;

水水接话道：&ldo;对啊，他叫李成功，住在咱们家隔壁，我们已经比三天了，我每次都赢。

&rdo;

采茵道：&ldo;李成功是独子，家里对他寄望颇高，过去他是全班最厉害的，现在硬生生被水水拼过去，面子挂不住，回家后发愤读书。

看儿子这么积极，问明原委，李家太太高兴不已，命人送礼过来，说要谢谢水水。

&rdo;

&ldo;娘，我可以赚钱啦，厉不厉害?&rdo;

陆溱观雏眉问：&ldo;李家送什么过来?&rdo;

&ldo;两匹绸缎，姑娘别担心，我已经还了礼，是过年前买的人参，年分不高但品相挺好，不会失礼的。

绸缎我打算给水水做几套衣服，班上另一个小姑娘是富家千金，成天穿金戴银，衣服全是最新的款式，咱们水水可不能被她比下去。

&rdo;

水水非常同意采茵，用力点头道：&ldo;可不能被她比下去。

&rdo;

陆溱观轻轻摇头，叹口气。

采茵问道：&ldo;姑娘觉得不好吗?&rdo;

&ldo;比较是没有止境的，而竞争缺乏意义……&rdo;

采茵抢白道：&ldo;不对，学堂的师父说了，学问不进则退，与人竞争也是不进则退，要赢就不能躲闪退避，世上没人会记得失败者的忍让。

&rdo;

水水的头点个不停，是啊、是啊，就是茵姨说的这样。

&ldo;与其忙着打败对手，倒不如确立目标、奋力向前，当眼界只限于与人较劲时，就输了。

因为当你卯足劲跟别人较力的时候，有许多人正在奋力高飞。

&rdo;

听着两人对话，水水小脸犯愁，皱起眉头，犹豫地问：&ldo;娘，我们是不是因为输给二夫人，才必须离开爹爹?&rdo;

陆溱观一顿，心疼地摸摸女儿的头。

离开程家后，女儿半句话不多问，她本以为是女儿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原来是心疼她这个&ldo;失败者&rdo;，怕惹她伤心。

把女儿抱进怀里，陆溱观认真地道：&ldo;娘问你，叶子离开树，是因为树对它不好吗?&rdo;&ldo;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