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慎行已经起身开了门,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连舌头都捋不直了,“……人,里面请。”萧元青惊得站了起来,呆呆地望着走进门的两张熟面孔,同样不知该如何应对,僵硬地给对方行礼。严知府办案时满脸严肃,眼神冷厉,让人不敢直视。现在脱下官袍换了常服,倒是一张笑脸,轻松地对着萧元青摆摆手,温声道:“不必拘谨,现如今不在府衙,我也不是知府大人,不过是个同样来填饱肚子的食客罢了。”公孙瑾比严知府年轻许多,大概三十出头,浓密黑亮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用玉冠束在头顶,面容气质都如同他头上那顶玉冠一般温润,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眼神往萧景曜身上一扫,笑问萧元青,“可介意我们凑个桌?”只有在大堂凑桌的,哪有进别人的厢房凑桌的?家里开酒楼的刘慎行暗自嘀咕,明白两位大人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萧景曜走到萧元青身边,大大方方对着严知府和公孙瑾伸手,“二位大人,请上座。”萧元青和刘慎行也跟着弓腰请他们入座。公孙瑾眼中的趣味更浓,毫不掩饰自己对萧景曜的好奇,落座之后便笑吟吟地看着萧景曜,见萧景曜依然神情自若,眉眼都未动一下,公孙瑾心中更是啧啧称奇,倒是没想到这等小地方竟然能长出这么一位钟灵毓秀的孩子。“我想听听你们是如何智斗恶官,可否仔细说与我听?”公孙瑾声音温和。刘慎行正要开口,却公孙瑾含笑看了他一眼。刘慎行不自觉闭了嘴,低头恭敬坐在一旁。公孙瑾温和的目光又落在了萧景曜身上。萧景曜行得端坐得正,在惩治贾县令这件事上,并无任何错处,自然是坦坦荡荡将整个过程全都说了。萧景曜口齿清晰,讲起故事来一波三折,节奏拿捏得当,让听众的情绪不自觉就跟着他的讲述而起伏。说到贾县令仗势欺人时,严知府和公孙瑾眉头紧皱,眼中怒火冲天,恨不得立马将贾县令捉拿归案,当场判他斩立决。等到萧景曜提及自己等人如何给贾县令下套,怎么收集证据,严知府二人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差点没忍住抚掌叫好。整件事情被萧景曜讲的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听得严知府二人时怒时喜。到最后贾县令被判秋后问斩,哪怕这是严知府自己刚刚定下的判决,这会儿再听了一次,严知府更是觉得心情格外舒畅。仿佛在三伏天里抱了一盆冰鉴一般,痛快极了。公孙瑾看向萧景曜的眼眸幽深了些许,轻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机敏果断。可曾念过书?”“回大人,学生已经跟着夫子学完了四书,明年准备下场。”萧景曜老老实实回答。公孙瑾当真吃了一惊,“你才多大,竟然就学完了四书?”萧景曜笑容羞涩,“本月十五刚满八岁。”公孙瑾震惊地看向严知府,在对方眼里同样看到了惊讶之色。“妙极妙极。都说京城繁华,但我在国子监多年,却不曾碰上如此天纵奇才的弟子。”严知府也笑,两人对萧景曜的话毫不怀疑。在官场历练多年,要是还看不出一个孩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们这官袍干脆也别穿了。再则,最开始让公孙瑾觉得有趣的便是,刘慎行和萧元青这两个大人,竟然隐隐有以萧景曜这个孩童为首的趋势。若不是萧景曜真的天资过人,大人,尤其是亲爹,怎么可能会听从一个孩子的话?更别提方才萧景曜在讲述事情经过之时,言辞之间对大齐律法堪称是信手拈来。这样的水平,去考乡试都不会交白卷。县试、府试和院试只考四书五经,并不涉及律法断案。后者是乡试考举人时才要考的东西。若不是萧景曜真的学完了四书五经,他的夫子又怎么可能教他律法?公孙瑾和严知府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有信心。但他们又哪里知道萧景曜的妖孽程度呢?萧景曜的律法,还真不是孙夫子教的,而是萧景曜自学成才,顶多碰上不明白的地方,再去请教孙夫子。公孙瑾见猎心喜,随口考校了萧景曜几句后,更是扼腕叹息,“你怎么就没生在京城呢?这样我必定收你为弟子,悉心教导。以你之天姿,必定能蟾宫折桂!”萧景曜反问公孙瑾,“便是我没生在京城,大人就觉得我不能蟾宫折桂了吗?”公孙瑾一愣,万万没想到萧景曜竟然能说出这般傲气的话。换做旁人,公孙瑾必然要给对方一个白眼,让他回家好好照照镜子,天下英才何其多,你凭什么能这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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