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卡在1701砸了一会儿门，不过看来这里面不知道是海蜇还是什么的邻居是铁了心不打算回应了，她也只能放弃。

手表上的记录点区区上涨了两点，她撇了撇嘴，比预料中少很多，难道这种房间还不够奇异吗？蚊子腿也是肉，有收入就是好的，17层还有五户没有拜访，而且没有记错的话隔壁1702也是有刻字标记的一间。

秉持先礼后兵原则，站在1702门前的栗卡先敲了敲门，然后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这边缺少的数字在0的位置，根据刻字来看缺少的似乎是数字9。

不过意外的是，这次很快也有人来开了门。

“来了来了——”

里面传来清亮的少女嗓音，眼睛半睁半闭好像没睡醒一样的女孩给你打开了门，“你好，你是新搬来的吗？我是小杏。”

看起来很友好，听起来也很友好，不过栗卡差点想要后退半步——她警惕地看着这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年轻女孩，这几天遇到的“人”

有四个，娃娃脸的少年、张奶奶、坐轮椅的女人、还有眼前的小杏。

其中两人完全没预料到自己的出现，也对自己抱有警惕，按照常理来说这也该是这种地方的常态。

而张奶奶在自己没有找她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到来，还登门拜访，虽然不是坏人，但自己目前也证实了她身上的异常之处。

小杏在没有见过自己的情况下就知道自己是新来的人，这当然可以理解为她见过并且熟识这里其他所有的人，但这种放松而且毫不设防的态度着实还是诡异，她更愿意相信这位看起来可爱且无害的少女身上也已经有了一些异常。

“对，我是新搬来的。”

栗卡耸耸肩挤出一个笑容，顺着她的话回到了，“能介绍一下这层都住着点谁吗？”

少女歪了歪头，“这层的人？唔，不是很清楚，我不怎么出门。”

她家好像没开灯，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要进来坐坐吗？”

她发出邀请，栗卡感到后背一毛，这邀请还真是够直接的，而且总觉得进去就出不太来了。

“嗯……看你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屋子里也没开灯，今天就算了吧。”

栗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不你来我家坐坐？我家还蛮大的。”

“唔？不是啊，我家一直都是这样的。”

她眯眼笑了笑，“没事，你要是想来的话随时可以来。”

“至于你家，可能去不了了。”

小杏的笑容带上一丝歉意，“我不会在这儿待太久。”

她打了个哈欠，表情有点迷迷瞪瞪的。

果然还是怪怪的……栗卡继续观察着，蓬松的黑发披散在肩上，小杏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眼睛比起没睡醒的半睁半闭来说更像是已经在看着不在这个空间的远处的某物了，问她这里的邻居和规则也是毫无回应——她只是摇着头，重复地念叨着不知道。

“这里很安全，你随时可以来坐坐。”

她梦呓一样地说。

不妙，非常不妙，如果自己进去了大概会在这里一起睡过去，永远的那种。

栗卡赶紧找了个借口与她告别了，小杏对此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只是依旧用那种软绵绵的眯眼笑目送自己离开，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算上长得像人和曾经是人的。”

管理员发送的信息在栗卡脑中盘旋。

整座公寓30层，有29“人”

居住在此，张奶奶和小杏现在还算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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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顺序，接下来要看的就是1703，门虚掩着随手便拉开了，吱呀一声轻响，寂静的室内出现在眼前。

所有家具都落满了灰，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

栗卡探头探脑瞄了一圈屋内，也没什么异常，桌上已经枯死的绿萝安静地沉伏在灰尘下，这里毫无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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