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站在我身后，目光掠过我的肩头，告诉我要做一些更正‐‐名字不应简称为玛格丽特，写姓名起首字母要有变化，在马雷诺所写的最后一个字同我的签名之间不要留下空地方。

待我把写字板递给马雷诺后，他又在&ldo;其他在场人员&rdo;一项中列上了克莱顿&iddot;特雷尔，利昂&iddot;威廉斯和麦克&iddot;弗林特。

他写完弗林特中的&ldo;特&rdo;之后，停了一下笔，想了些什么。

他的手漫不经心地伸到后面‐‐我想那也许是为了帮助记忆‐‐抓住一些零落地搭在衣领上的头发，扎成马尾巴型。

然后，他慢慢地扭转头，用鹰似的黑眼睛盯住麦克，问道：&ldo;职业?&rdo;

&ldo;公务员，快退休的公务员。

&rdo;麦克答道。

&ldo;年龄?&rdo;马雷诺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指控麦克。

&ldo;现场报告上要填上每位出现在街上的人的年龄吗?我看没必要。

&rdo;

&ldo;你很年轻，不会就快退休了。

&rdo;马雷诺说道。

麦克将一只手放在他粗犷的脸颊上，说：&ldo;我够老的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退休?&rdo;

&ldo;两年前就退休了，&rdo;马雷诺突然变得可爱起来，就像一位同事，一位穿蓝衣服的兄长。

他比麦克干的时间还长。

&ldo;我已经在我的职位上干了27年。

你呢?&rdo;

&ldo;再有65天，我就干满25年了。

&rdo;

&ldo;麦克&iddot;弗林特，哈?&rdo;马雷诺龇着牙，咧开嘴笑了，仔细地把麦克看了个遍。

&ldo;洛杉矶警察局。

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想做点什么贡献吗?弗林特警长?&rdo;

&ldo;是的，只有一件事‐‐抓住那个家伙!&rdo;麦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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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ldo;今天你是不是必须带奥斯卡到特罗纳?&rdo;在我们往家走时，突然下起了雨，刺骨的风吹着雨点，猛烈地打在我们背上。

&ldo;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