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淼哆哆嗦嗦地扯紧围巾，和白莫打了声招呼就闹着受不了天寒要赶紧回家。

白莫双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一路小跑。

已是接近期末，又是大冬天的晚上，树阴內只余三三两两的情侣仍在坚持花前月下。

出了校门，等绿灯的时候，刮起一阵不大的风，可也冻得白莫直哆嗦。

她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看着马路对面的红绿灯指示牌，心里跟着倒计时。

不妨，她露在袖子外的指尖被握住，浸骨的凉瞬间从指尖开始席卷全身。

白莫侧头，看见身旁站着一个高高的身影，逆着灯光，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

还未等她开口，他开始拉着她过马路。

这好像是小黑第一次主动来找他，白莫由着他来，和他并肩走着，脑子却想着该怎么开口才好。

&ldo;秦骄……&rdo;她微一停顿，感觉到拉着她的手用了些力，&ldo;你都知道了？&rdo;

&ldo;嗯。

&rdo;一问一答后，两人没在说话。

已经过了马路，他没松手，她没放手，一路默默无言。

&ldo;晋阳，晋阳他……&rdo;白莫看着路，脚步不停，还是压不住心底的疑惑开了口。

她这一问，小黑倒是停下来了。

&ldo;晋阳，是鬼魂吗？你可以看见鬼魂？&rdo;白莫看着低头看她的小黑，咬咬牙说了出来。

小黑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直接干脆，这样的回答反而让白莫诧异不措的心变得平静，&ldo;那，现在呢？&rdo;昨晚脑中听见的讯息，她只知道秦骄已是陷入癫狂的自我折磨。

&ldo;过去了，&rdo;小黑看着她，嘴角虽有淡淡的笑意，眼睛里却露出止不住的悲伤。

&ldo;全都过去了。

&rdo;

白莫抽出手，绕过他的双臂抓住他背上的衣服抱着他，刚刚好的高度，她的脸可以贴着他的胸口，她想给他一个安慰。

路灯下，明明寒冷无比的冬天，难过无措的心情，如解冻的冰水般开始慢慢消散。

良久，白莫才放开他，主动挽上他的胳臂，柔柔开口道：&ldo;我饿了，去我家陪我吃点东西。

&rdo;

听见这话，小黑的眼睛倏地变得晶莹无比，一汪蓝色的海水几乎要溢出来了，火热的目光看得白莫有些慌张。

&ldo;你，你别乱想，就只是吃饭而已。

&rdo;白莫别别扭扭地解释，越说越慌乱。

&ldo;好。

&rdo;白莫清晰地感受到他喜不自胜。

路过超市的时候，想到家里没菜，白莫打算买一些扩充底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