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剥开何湛肩上披着的里衣，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何湛臂上的伤口，血腥味和药香味掺杂着，让他窒息感越来越重，他粗重地喘息着，将何湛压了下去。

肌肤相切，两方的胸膛滚烫得不像话，可宁晋的指尖儿还是冷的。

不久，暧昧不清的声响如同溪水缱绻着，流淌着。

天色渐渐黑下来，何湛半睁着眼，意识早已剥离，不知何夕。

他听闻帐外有士兵请示宁晋，宁晋方才放下他的手，替他掩好被角，低低说了句：&ldo;我去去就回。

&rdo;

何湛知道定是前方战事传回了消息，可他已经无力再管这些，眼前昏昏沉沉，方得的片刻平静让他很快陷入了酣睡中。

宁晋着便服从营帐中出来，一边往帅帐中走，一边听士兵汇报道：&ldo;鹿州已经攻破，大将军吩咐几位副将处理接手鹿州府的事宜，不日将会进军门昌府和太溪府。

&rdo;

大将军指得是宁祈。

&ldo;谢惊鸿可抓到了？&rdo;

&ldo;大将军已经咬住了，这次不会再让他逃了。

&rdo;

宁晋入帅帐，几位将军跪下行礼，宁晋令他们平身入座。

如今鹿州战役告捷，若靖国对外宣布接手鹿州，那就算是真正对姜国宣战了。

之前谢惊鸿挑动三府兵力对抗靖国，姜国对外一直宣称会调兵前去收回领地，可姜国皇帝一心要看两虎争斗，好坐收渔翁之利，所谓的调兵也是不见踪影，如今靖国胜利，倘若靖国霸占三府的土地，姜国这个调兵怕是要落实了。

这次几位将军也是在担忧这件事，故而联合请示皇上的意见。

宁晋略下思索一番，道：&ldo;传令下去，让大军驻营鹿州，整军休息。

至于攻打门昌府和太溪府的战事先缓一缓，等护国将军传回消息之后，再作部署。

&rdo;

命令到了，几位将军心下揣度皇上的意图，好一番才明白皇上不想要门昌府和太溪府疆域，但他势必是要留下鹿州了。

倘若宁祈能抓住谢惊鸿，将其项上人头奉到姜国皇帝面前，再让他好好权衡是否要同靖国开战。

将军们沉下心，暗自点头，心想此番决定真是再恰当不过。

鹿州曾是靖国的耻辱，先前几代皇帝没有一个不想收回鹿州疆土的。

靖国大军终在宁晋的统领下夺回原本属于靖国的鹿州，我国疆土，分寸必争，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心想到这里，几位老将戍守边疆几十年的辛苦总算得到一些慰藉，一时不禁眼含热泪，话不成句地叹着：&ldo;好，好…&rdo;

&ldo;等这场仗打完，朕好好敬各位将军一杯酒。

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

&rdo;

老将伏首，面对皇帝的这句话，他们没有半分虚礼，却庄重地承诺着：&ldo;多谢皇上！

末将誓死效忠皇上，莫敢辜负皇上的信任。

&rdo;

商议过后，宁晋令人端几盆热水到宿帐中。

回去之后，何湛还未醒，宁晋轻手轻脚地洗了布巾，给何湛擦拭着黏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