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没被他气死，一字一句问道：&ldo;你和妖怪学了法术?&rdo;

惠岸极少见我生气，我一生气他便吓了一跳，诧异道：&ldo;我还串通妖怪偷了师父的的东西，犯了杀戒，险些酿成大祸，师父都不生气，却只生气我学了个法术?&rdo;

我说：&ldo;对。

我把我毕生所学都传给你了，你还要跑去妖精那里学法术，太伤我心。

&rdo;

惠岸支吾半晌，只得道：&ldo;反正师父现在知道我当初不曾骗你了。

我那一天确实没偷灵吉的东西，我去他梦里问了的，他也答应借我了的。

可是他一醒了就不记得了，那怎么能怪我。

&rdo;

我：&ldo;……你犯了那么多戒，不少这一次两次的。

&rdo;

我们正说着，龙女将新的药端来了，战战兢兢看我一眼，离我好远，小心翼翼把药递给惠岸。

没想到惠岸竟道：&ldo;不喝了。

我现在害怕，回头我断了的筋骨长回来，又被师父打个半死回去，索性不要好了也罢。

&rdo;

……

龙女才不管他，一把扯开了他的嘴，将药硬生生灌下去，小声咕哝道：&ldo;都是你不好，原来的菩萨又温柔又好心，都是你把他变成那副样子的。

&rdo;

说着，抬眼看我一眼，依旧是怕我，灌了惠岸药就跑远了。

惠岸险些被没呛死，气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龙女：&ldo;你这丫头‐‐&rdo;

然而他说也没有用，龙女早跑远了。

等他好不容易顺过气了，只得仰着头躺在那莲花之中，轻声道：&ldo;三年不见，她也长得这样高了。

&rdo;

龙女跑远了，躲在一棵柱子后面，怯怯地藏了身子，只探出小小一颗脑袋来看着我们。

我一看她，她便躲开了，跑得没了影子。

我叹息一声：&ldo;是啊，来的时候都是巴掌大的小娃娃，长大了，还不是一个比一个招人厌，跑出去影子都不留一个。

&rdo;

我看向躺在莲花上、身子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惠岸，问道：&ldo;你知道后山积了多少叶子么?整整三年，都留给你呢，等你那一日腿好了，就是一片一片去捡也得给我捡干净了，知道么?&rdo;

惠岸看了我半晌，轻声道：&ldo;徒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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