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至罗冷哼：&ldo;要你替我说好话？老子就是看那群烂倭瓜不顺眼！

&rdo;

冷山正好进入大营，听到这话微微一笑：&ldo;阿至罗。

&rdo;

众人行礼：&ldo;冷司马。

&rdo;薛唐也十分恭敬。

虽然冷山头衔上只是军司马，比起同级别的校尉而言略差着些，但是仅凭着白鸟营统帅的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他在北军众尉官之中独占鳌头。

他和中尉石锡同一届出来的兵，石中尉看重他，几个校尉里没人比得了。

冷山朝众位军侯和屯长微笑，他是武人，但是精猛刚毅之中，透着一股文人的稳重，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他并非莽夫，而是个深谙礼节的人。

私底下，偶尔也会同部曲们开开玩笑，透着长者式的幽默。

他招呼阿至罗，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家书，故意背到身后不让他拿着：&ldo;你阿妹来看你了，带了信儿。

&rdo;

阿至罗一把夺过家书，黑脸笑开了花，把薛唐差点吓着，他没见过一个黑面神的脸突然变得温柔的样儿‐‐谁见过庙里的四大金刚突然变成弥勒佛？难以置信。

阿至罗拿了家书很高兴地出去了，薛唐惊讶，小声问周汤：&ldo;他不是胡人孤儿吗，怎么会有妹子？&rdo;周汤笑笑没说话，倒是旁边的屯长唐荆州悄悄用手遮了嘴，解释：&ldo;相好的‐‐&rdo;

……

第二天一早，顾柔借口去盔甲不合身，和向玉瑛一起去兵曹处调换合适的盔甲，两人经过屯骑营，成功地观察了一小会儿，把金鼓旗帜的号令和士兵步伐记了一下。

回来以后，顾柔教给伍队的姑子们一起练，还跟大家约好，这事儿谁都不准讲，说出去大家都得玩完。

男兵那边赵勇看见了，过来跟女兵们打听她们的步法何处学得。

大家早就合计好了，偷看的事情不能外传，一致摇头说是看军令册自己摸索的，赵勇讨个没去，他觉得女兵们训练的路子很对，可是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对，他拿不准。

女兵们一起练了会儿，感觉摸着了门道，中途解散休息，顾柔和陈翘儿去拿水喝，屈贞娘上茅厕，向玉瑛不知道哪里去了，剩下祝小鱼一个人在校场旁边的糙地上发呆。

她望着校场背面最高的那座大营‐‐那是军官呆的地方，孟章就在里头。

她看见那座耸峙的营房，就想起孟章。

这时候，有人拍她的肩膀，是赵勇。

赵勇冲她笑，问她：&ldo;小鱼妹子，跟哥说实话，你们的操练步伐，跟谁学的？&rdo;

祝小鱼摇了摇头，呆呆道：&ldo;伍长说了，不能说。

&rdo;

赵勇顺着她目光朝军官营帐望去，脸上挂着洞悉的笑：&ldo;小鱼妹子，你不是喜欢孟军侯么，我听说过他很多军中的事，包括他喜欢吃什么菜式，用什么式样的军器和衣料，我都告诉你，你知道了这些，还怕讨不着他的好？&rdo;

祝小鱼一听，果然回头看着他，又是极度渴望又是犹豫的眼神。

赵勇继续怂恿：&ldo;其实别看孟军侯他平时高高在上，私底下他和蔼得很，我听说，他喜欢的女人刚好就是你这样儿的姑子，不过你身上倒是有几个小毛病，是他不怎么满意的。

&rdo;说着抱起手臂，皱皱眉，打量祝小鱼，像是帮着她在苦恼。

祝小鱼急得马上问：&ldo;俺有什么毛病？俺改。

&rdo;

&ldo;那跟我说，你们是哪里学来的步伐？&rdo;

祝小鱼绞着手指，犹豫看他一眼：&ldo;那……你保证不跟别人讲？&rdo;

&ldo;不说。

&rdo;

&ldo;……&rdo;祝小鱼踮起脚，凑到赵勇耳朵边。

赵勇支着耳朵听着，越听越惊讶，越听眼睛里越放出得意又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