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兵这才不顾安危地明知后有追兵，还是回了云来县，而陈牧上次跟他说到一个老伯，他以为是外公，所以才有了一丝悸动。

&ldo;你总算还知道，&rdo;陈牧拧着眉，淡淡道，&ldo;说说为什么去沈阳？&rdo;

&ldo;唐青花只是为了遮掩，我去沈阳主要是为了找毒龙，跟他去丹东出一批货，&rdo;王海兵狠狠地抽了口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ldo;他手里有件高级货，七彩簪，七个色的玉簪子，是从辽乾陵弄的。

&rdo;

陈牧聚精凝神打着字：&ldo;毒龙是谁？说具体点。

&rdo;

&ldo;我只知道外号，他们有伙人，专门从各种黑市搜罗文物，然后走私到国外售卖，他是其中一员，但我没见过其他人，他之前还说有机会带我入伙发大财呢，不过可能也只是打打嘴炮，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肯定没把我当自己人，&rdo;说起毒龙，王海兵有些犯难，&ldo;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记得有次听他和别人打电话，有人在电话里叫他马哥……&rdo;

陈牧隔着电脑看他一眼：&ldo;还有呢？&rdo;

&ldo;对你们有用的就这个了吧，其他人都被你们抓了啊，&rdo;王海兵绞尽脑汁道，忽然又说，&ldo;哦，还有……我还听他在电话里讲起过九龙冠……&rdo;

九龙冠传说是萧太后生前最珍爱的陪嫁品之一，九条金龙各含一个翡翠石，然后众星拱月般绕着一颗夜明珠，所以也被称作&ldo;九龙戏珠&rdo;，坊间有人说，九龙冠的价值顶得上一个云来县的gdp，云来县政府之前恐技术有限，贸然开采辽乾陵会有风险，便迟迟未动，没想到被觊觎文物的犯罪分子抢了先。

陈牧在笔录里记下了九龙冠，拿出之前的那份卷宗问：&ldo;骂你的这人是谁？&rdo;

&ldo;哦，他啊，是毒龙带来的小弟，好像叫梁子，&rdo;说起梁子，王海兵跟他的相处好像并不是很愉快，&ldo;这人一点不谦虚，忒狠，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

&rdo;

&ldo;再说说毒龙吧。

&rdo;陈牧冷峭道。

王海兵循着记忆，说起和毒龙在云来县倒文物的几次共事。

陈牧把王海兵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写在档案里。

大概说得差不多了，王海兵看陈牧要离开，忙追问道：&ldo;陈队长，我什么时候能去见外婆？&rdo;

&ldo;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让人带你去，&rdo;陈牧顿了一下，又道，&ldo;别恨警察，你爸在那件事上并不全对，那位辅警也有孩子，甚至比你还小，反过来，他们从来就没恨过谁。

&rdo;

&ldo;陈队长，&rdo;王海兵站了起来，搓着手道，&ldo;那些身份证和我的手机都在县城何叶旅馆201房间的床板下面塞着呢，你们去找吧，不过卡被我剪了，手机你们就是找到应该也用不着了。

&rdo;

陈牧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ldo;会的。

&rdo;

晚上王韶峰从市区回来，按照陈牧的指示，从何叶旅馆带来了王海兵说的手机和偷来的身份证，身份证真真假假，多达六七十张，惊得王韶峰直乍舌，王海兵这家伙真能唬人的，还是小瞧他了。

&ldo;有人真是从小美到大啊，从小就是美人坯子，像不像那个谁，佟丽娅？&rdo;王韶峰一张张翻着那些身份证，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递给陈牧求证，看陈牧没反应又说道，&ldo;一个女演员，演过赵飞燕，有两个小酒窝。

&rdo;

陈牧瞄了一眼：&ldo;比她好看。

&rdo;

&ldo;方琛要是化了妆不一定会输她，起码比她白吧，&rdo;陈牧的话有歧义，王韶峰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陈牧也不解释，留王韶峰一个人拿着方堔的照片嘀咕，&ldo;应该早点找出来，让阿依莎带给她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