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在那已经待了六小时，他妈的吃腻了腌坚果和许可啤酒。

就在此时，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头走进了酒吧。

我猜他是这里的常客，就他那样子就看得出来：在门口的时候他没有停下脚步，也没左顾右盼，而是径直朝后头的一张小桌子走去，在招待技工还没完全停在他面前时，就点了杯威士忌。

我走了过去，站在他边上，我意识到他并不完全是个流放汉，我在附近的废品店和街摊上，看到过那些肮脏的男人女人，但他跟他们不一样。

他抬起头，斜着眼睛看着我，脸上带着自傲的神色。

&ldo;我能坐这儿吗?&rdo;

&ldo;那要看情况啦，妹妹。

你卖什么?&rdo;

&ldo;我是想买点东西，&rdo;我坐了下来，把啤酒杯放在桌上，抽出一张许可照片，塞给他看，那是乔尼在鲸逖中心上进入传送台的时候拍的。

&ldo;见过这人吗?&rdo;

老头盯着照片，摇晃着身子，然后把注意力全部放回了他的威士忌上。

&ldo;也许吧。

&rdo;

我朝技工招招手，叫他来再来一杯。

&ldo;如果你看见他了，那今天就是你的幸运日。

&rdo;

老头打着呼噜，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灰白胡茬。

&ldo;如果是，那就是他妈这么长时间来的第一次，&rdo;他盯着我看，&ldo;给多少?要什么?&rdo;

&ldo;我买消息。

多少的话，那要看你提供什么消息了。

你有没有见过他?&rdo;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市交易的五十马克钞票。

&ldo;啊，当然见过。

&rdo;

钞票一半躺在桌子上，一半紧攥在我的手里。

&ldo;什么时候?&rdo;

&ldo;上星期二。

星期二早上。

&rdo;

没错，就是这天。

我把五十马克塞给他，又抽出一张钞票。

&ldo;他一个人吗?&rdo;

老头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