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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第1页)

白瑾宜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鲜血冲刷着她的血管,连她的耳膜都在汩汩跳动。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天晚上……罗欣雪居然还有力气去给她女儿打电话!

那之前,她是在装死了!

顾念之一边询问霍嘉兰,眼角的余光一边留神打量白瑾宜。

白瑾宜的神情变化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在心底暗暗点头,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对的。

十年前的案子,几乎没有直接证物出现,那就只有寻找可能的直接证人。

霍嘉兰作为当年第一个发现罗欣雪死亡的人,要不她就是凶手,要不她知道的情况应该最多。

顾念之将霍嘉兰传唤做证人,也是一石二鸟的策略。

她平静地问道:&ldo;那就把你前一天晚上看到的情形说出来。&rdo;

霍嘉兰抿了抿唇,目光投向坐在被告席上的白瑾宜,缓缓地说:&ldo;那天晚上,我妈妈给我打内线电话,让我去她房间。我去了之后,看见我妈妈倒在地上……&rdo;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了十年,她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

&ldo;倒在地上?为什么倒在地上?你在屋里有看到别的人吗?&rdo;顾念之紧追不放。

&ldo;……屋里没有别的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倒在地上。我下去的时候,她已经人事不省了。电话接筒从床头柜上垂下来,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有散乱的信件。&rdo;霍嘉兰擦了擦眼泪,&ldo;我把我妈妈扶起来,放到床上,她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我推了推她,她睁眼看了看我,又睡过去了。&rdo;

&ldo;你妈妈给你打内线电话,让你去她房间,却什么话都没说?&rdo;顾念之狐疑问道,觉得很不合理。

&ldo;是的,也许她那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如果我知道我妈妈第二天早上就死了,我那天晚上一定拼命推醒她,问问她到底有什么话说……&rdo;霍嘉兰捂住脸,哭得十分伤心,&ldo;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我跟我母亲的最后一面。&rdo;

顾念之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等到霍嘉兰的哭声停止了,才继续问道:&ldo;你的意思是,你妈妈的房间在她死前那一晚,遭了贼?&rdo;

霍嘉兰点点头,&ldo;对,应该有人闯进我妈妈的房间。我本来以为只是我妈妈看见那些情书,盛怒之下将屋里砸得一团糟,现在听你们说,我妈妈不是自杀,我才回想起那一晚的情形,应该不是我妈妈自己砸的。&rdo;

&ldo;这就奇怪了。&rdo;顾念之再次摊了摊手,&ldo;以霍家的地位和防卫,怎么可能遭贼?霍嘉兰,你再想一想,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rdo;

霍嘉兰的眼神闪烁不定,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缓缓地说:&ldo;……以霍家的地位和防卫,外面的贼肯定进不来。但如果那贼是霍家人,或者霍家熟悉的人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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