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驶过来,一名警察下车敬礼,另外的警察在查看伤者,呼叫救护车。
闷三儿指着警察手中的酒精检测仪,&ldo;拿来!&rdo;
警察愣了一下,递过去,闷三儿叼住,呼一口粗气,读数迅速上升。
警察僵着脸:&ldo;请您出示驾驶证!&rdo;
闷三儿递过去:&ldo;兄弟,问你个事,这情况得圈多久?&rdo;
警察说:&ldo;人没事的话,饮酒驾驶,扣十二分,罚款一千五,暂扣驾照六个月!你们什么关系?
闷三儿说:&ldo;我是代驾。&rdo;
警察埋头记:&ldo;那会牵扯民事纠纷,他要告你的话,得走程序,现在不好说。&rdo;
闷三儿问:&ldo;酒驾是不是马上就拘?&rdo;
警察点头。
闷三儿掏出小二,把剩下的一口喝完,&ldo;够拘了吧。&rdo;
警察用手摸闷三儿脑门儿:&ldo;不烧啊?干吗啊,盼着进去啊?&rdo;
闷三儿咂摸一口嘴唇,&ldo;您知道八四年严打吗?一拳就能判三四年那种,还是那会儿规矩好,里面待着也舒服,有吃有住有朋友,哪像现在这种王八蛋的日子,每天能熬淘死谁,说,我怎么能进去待个三四年?&rdo;
警察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ldo;你喝多了,先跟我回队里做笔录。&rdo;
奔驰车那边,白胖子醒来,指着闷三儿,跳脚骂大街。
闷三儿笑眯眯地走过去,&ldo;孙子,我这拳头有小五六年不开荤了,今天拿你上上油!&rdo;膀子一颤,拳头在白胖子脸上发出闷闷一响。
&ldo;操你大爷!&rdo;白胖子惨叫一声。
闷三儿笑着:&ldo;油挺肥啊,沾了一下,都舍不得离开了。&rdo;说着,又是一拳。这一拳封了眼,白胖子捂眼滚在地上。
警察拉开闷三儿,&ldo;你他妈有病吧!&rdo;
闷三儿笑笑:&ldo;怎么样,够不够判些日子的?&rdo;
警察呼叫对讲机:&ldo;王队,王队,这里有情况,这里有情况。&rdo;
&ldo;还不够?&rdo;闷三儿闪身让开警察,抢过身去,一脚踹在白胖子腰眼上。
几个警察上前抱住闷三儿,&ldo;带走,带走,这人他妈是个疯子!&rdo;
闷三儿被警察带上车,警车的门一拉上,四周黑起来,闷三儿的心里竟感到一丝安详。他透口气,紧绷的身子松下去,双腿不知不觉展开。
&ldo;同志,借根儿烟抽抽!&rdo;
&ldo;不行。&rdo;
&ldo;有水吗?&rdo;
&ldo;没有。&rdo;
&ldo;我能把座子往后靠靠吗,伸不开腿儿。&rdo;
&ldo;你他妈当这儿是你家啊!&rdo;
闷三儿不言语。
半晌,闷三儿乐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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