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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专门研究别人的心灵。
快把你葫芦里的药晃荡晃荡,全倒出来吧。
我可没工夫整天陪你。
&rdo;
他眼睛里的光泽几乎在突然眯起的眼皮下面消失了。
沉默了片刻。
雨水拼命敲打着这个房间窗户下面公寓楼门厅的柏油平顶。
他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一些,又发出光来。
他的话里充满了感慨。
&ldo;那两天我是想摸摸你的底,真的。
&rdo;他说,&ldo;我弄到点儿东西想脱手‐‐很便宜,几张百元大钞就行。
你怎么把我和乔牵扯到一块儿了?&rdo;
我拆开一个信封,读了一遍。
这是一份研究指纹的函授学校的招生广告。
期限六个月,如果我有兴趣参加,学费可以打折。
我把这封信扔在废纸篓里,又看着这个矮个子。
&ldo;我的话你别介意,我那不过是在瞎猜。
你不是警察,你也不是艾迪&iddot;马尔斯那一伙人里的,我昨天晚上问过他了。
除了乔&iddot;布罗迪的朋友,我看不出来有谁会对我这么感兴趣。
&rdo;
&ldo;耶稣!
&rdo;他舐了舐下嘴唇说。
当我提到艾迪&iddot;马尔斯的时候,他的脸变得像张白纸。
他的嘴角耷拉下来,烟卷儿还挂在嘴角,像有什么魔力让它长在那儿一样,&ldo;噢,你在骗我。
&rdo;他最后说道。
他脸上挂着手术室里常常可以看到的那种绝望的笑容。
&ldo;好吧。
我在骗你。
&rdo;我打开了另一封信。
信中表示愿意每天从华盛顿寄给我一份新闻稿,全都是内部消息‐‐直接从机密部门发出来的,&ldo;我估计阿格尼丝已经出来了。
&rdo;我又加了一句。
&ldo;不错。
她叫我来的。
你感兴趣了?&rdo;
&ldo;当然啦‐‐她是个金发的美人嘛。
&rdo;
&ldo;少开玩笑。
那天晚上你在那儿干得挺漂亮‐‐就是布罗迪送了小命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