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烟火人间的场景,让车内的人放松了少,起码比村外漫山遍野的纸人要来得舒服许多。
面包车刚刚停下,还没稳当,就听见一个女生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破车顶。
&ldo;啊‐‐&rdo;
一个畸变的人脸出现在车窗外。
他的五官被挤压在泛黄的玻璃上,滑稽又诡异,被压扁的鼻子几乎占据了他整张脸,眼睛因为挤压的缘故而显得又细又长,他正盯着花容失色的黄淳玲,紧贴在窗户上的厚白嘴唇,正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吐在玻璃窗上,聚起一层模糊的水雾,让这张肿胀的脸庞放佛融化了一般。
&ldo;卧槽!&rdo;
殷豪杰猛地跳起,靠窗坐的他也发现窗外出现一个被压扁的人脸,是一个老头子,他干裂起皮的嘴唇扬起一个弯曲的弧度,贴着冰冷的玻璃,呼出的水雾铺满了半个车窗,但他的双眼正用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车内的众人。
车外慢慢聚集了许多人,老人小孩妇女都来围观这个从外地来的车辆。
大大小小的陌生面孔都紧紧贴在车窗玻璃,车内的亮度渐渐降低了,所有人能看到的就只有被挤压得变形的密密麻麻人脸。
由于车窗贴着暗绿色的玻璃纸,这些被挤压的脸庞更是呈现一种诡异的灰绿色,高高低低地粘在车身上。
黄淳玲吓得压低了身子,整个人缩在前后座位之间,那个盯着她笑的人脸,畸变的五官也随之缓缓往下,眼珠子慢慢随着黄淳玲的动作移动。
&ldo;啊,村民们太好客了!&rdo;齐思贤绕绕头,他拉下车窗,对着紧贴在车窗玻璃的老人说道:&ldo;村长,我们是之前跟您联系的大学生,说要来这里采风,做研究的。&rdo;
村子移开了脸,变成一个普通的老年人,他终于开口说话了:&ldo;村子最近在举行祭祖仪式,不欢迎外人。&rdo;
齐思贤有些为难,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说道:&ldo;麻烦您通融通融,我们毕业就差这一篇论文了。&rdo;
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在任何地方都行得通。
村长顿时喜笑颜开,他伸手拿走了一沓钞票,说道:&ldo;年轻仔们读书不容易啊,不过要进村,还要看看我们的祖先答应不!&rdo;
随即他一挥手,说:&ldo;乡亲们不要这么没见识,不就是汽车吗?大家让让,别让城里来的小伙们笑话。&rdo;
听到村长的指示,他们才缓缓移开脸庞。
透明的车窗上留下一张张带有油脂的脸庞印迹,以及呼出的水汽,无数张沉默的脸永远印在了这辆汽车的玻璃上。
村长凑近了齐思贤,神秘兮兮地说道:&ldo;你们一定要遵守村子的习俗。&rdo;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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