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到屋中央,扶着桌子,闭眼站了半分钟,手掌在脸上使劲搓。扯下毛巾打盆凉水洗个脸,这才清醒些。再从碗柜里拿出醋,灌下一大口。
他缩着脖子皱着眉,被酸劲冲得好半天才缓过来,最后长叹一声。
大黄是个好演员,两小时不见,也能将一出久别重逢的戏码演绎得逼真感人。他在顾来脚边不顾一切的上窜下跳。顾来抬腿拂开它,“走开。”话没说完踩上狗尾巴,大黄嗷一嗓子跑了。
周语将扫帚放到门后,拍拍手上的灰,“家里有蜂蜜吗,蜂蜜解酒。”
“醋一样的,”顾来又灌了一口醋,半天才说出话来,“蜂蜜要满叔家才有。”
“他家有?”周语说完就想起密密麻麻的蜜蜂,挂在黄泥土墙上的蜂箱,还有蜂箱旁边,洞黑的窗。
她缓缓的哦一声。
姓满的男人给周语印象很深。
佝偻的驼背,阴厉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脸,带着狰狞。
充满屎尿的暗房,不见天日的囚禁。棍打,鞭笞。蓬头垢面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和怒骂。
手臂粗的铁链,锁得住人,锁不住噬骨饮血的仇恨与愤怒,还有破釜沉舟要脱离炼狱的决心。
……
一切都历历在目,她的泪,她的绝望。
周语打水洗手,随口问:“今天他妈怎么没来?”
顾来此刻的脑回路比平时长了许多,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满婆?听他们说,满叔媳妇有了,满婆留在家里照顾她。”
周语一怔。
她穷途末路,恨不得他死。
等不到绝处逢生,她怀了他的孩子。
屋外在刮风,门板撞到墙上,砰的一声,又反弹回去。周语打了个寒颤,没来的起一手鸡皮。
她无言,抱着手臂搓一下。
顾来晃着步子去关门,还没关上,被人推开。
三个厨子腆着肚子走进来,要抬走当初承若给他们的半边猪肉。
临走前这些老油条仍不忘对新人调戏一番,接过顾来的烟,点火的空当,朝周语努一番嘴,甩胯做几个下流动作。
三人同时大笑。
顾来提着醋瓶子站在原地,眼睛几乎没了去处。
厨子走了,顾来锁了门,直径坐在灶台前生火烧水。往灶里添柴时,他皱着眉抿着唇,汗水大颗大颗的淌。
他不停的擦汗,显然酒劲未过,十分难受。
周语说:“去休息。”
“没热水了。”
周语有每晚洗热水澡的习惯,以往都是顾来替她烧热水,这个使命他在宿醉中也没有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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