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心头一热给了她一个拥抱。

她手上拿着的什么东西戳了他一下。

这时，克雷正看着机修工乔治跟在那女人后面，并没有像杀死那个老头一样杀死她。

这两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可似乎又遵守着某种心照不宣的协议向同一个方向走去。

&ldo;我不明白，&rdo;汤姆说。

&ldo;你肯定没看过《帝企鹅日记》，&rdo;爱丽丝说。

&ldo;实际上我看过了，&rdo;汤姆说。

&ldo;如果我想看谁穿着燕尾服大摇大摆，我就去法国餐厅。

&rdo;

&ldo;可是难道你没有注意鸟的习惯吗，特别是春天和秋天？&rdo;克雷问他。

&ldo;你肯定注意过。

它们会成群结队地哗啦一下落在同一棵树上或者同一根电话线上‐‐&rdo;

&ldo;有时候鸟儿太多，电线都给压弯了，&rdo;爱丽丝说。

&ldo;然后它们又哗啦一下飞走。

我爸爸说它们中一定有一个是鸟王，可是地球科学课的沙利文老师‐‐是中学的‐‐告诉我们这叫做&lso;群聚&rso;，就像蚂蚁都一起住在山里，蜜蜂一起住在蜂巢里。

&rdo;

&ldo;那一大群鸟突然向左或向右飞去，而其中没有一只鸟儿会和另外一个同伴撞在一起，&rdo;克雷说。

&ldo;有时候它们能遮天蔽日，那噪音简直让人疯狂。

&rdo;他顿了一下。

&ldo;至少我曾经住过的乡下就是这种情况。

&rdo;他又顿了一下。

&ldo;汤姆，你……你认识这里面的人吗？&rdo;

&ldo;认识几个。

那个是面包房的波托瓦密先生，&rdo;他说，指着那个摆动自己下颏、磕巴自己牙齿的印度人。

&ldo;那个漂亮的少妇……我想是银行职员。

你还记得我提到的斯科托尼吗？就是住在我房子背后对过的那个？&rdo;

克雷点点头。

汤姆脸色苍白地指着一个明显大肚子的孕妇，她穿了件满是食物残渍、只盖住半截大腿的工作服。

金发垂在她长着小疙瘩的面孔上，一颗闪亮的鼻钉十分醒目。

&ldo;那个就是斯科托尼的儿媳妇，&rdo;他说。

&ldo;她叫茱迪，她总是不嫌麻烦地关心帮助我。

&rdo;他的语调里多了些冷静平和：&ldo;这一幕真让我伤心。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