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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亲爱的,不要溺水,&rdo;她说,&ldo;事情没有那么糟。
&rdo;
看着她走进码头尽头的&ldo;鹰劲龙虾公司&rdo;,我决定跟过去,因为她的友善,我看到她走进一间玻璃隔间的小办公室,里面烟雾弥漫又贴满了发票,我只能看到染过的鬈发及手在纸片的间隙中移动。
我必须穿过许多大如小船的绿桶,桶内装着龙虾、蛤蜊、螃蟹。
这些桶堆得高抵天花板,海水经由上方的水管注入桶中,再溢到地面。
这使我想起停尸间内堆放的轮床。
屋内的声音听起来像正刮台风,还有海的气息。
那些穿着橘色防水裤和高筒橡胶鞋的男人的脸像码头一样饱经风霜,他们像是大声叫嚷般交谈。
&ldo;对不起。
&rdo;我站在那间小办公室门口说。
我没料到屋里还有一个渔民,我之前根本没有看到他。
他坐在一张塑料椅子上抽烟,粗糙的双手红彤彤的。
&ldo;亲爱的,你全身湿透了,快进来暖暖。
&rdo;那个女人相当肥胖,相当忙碌,她又笑了笑,站起身。
&ldo;你要买龙虾吗?&rdo;
&ldo;不,&rdo;我赶忙说,&ldo;我的外甥女走失了。
她迷路了,或是我们搞混了方向。
我约好与她见面的。
我只想问问你见过她吗?&rdo;
&ldo;她长什么样?&rdo;渔民插嘴道。
我描述了露西的模样。
&ldo;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什么地方?&rdo;那个女人似乎一脸迷惑。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个渔民也看出端倪了。
他看穿了我的心事,我从他的眼神知道这一点。
&ldo;她跑掉了。
小孩有时候就会这样,&rdo;他说着抽了一口手中的万宝路香烟,&ldo;问题是她是从什么地方跑掉的?你告诉我,或许我能想出来她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rdo;
&ldo;她本该在埃季山。
&rdo;我说。
&ldo;她刚出来?&rdo;那个渔民是罗得岛人,他说话时最后一个音节会降半音,好像踩在字尾上。
&ldo;她半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