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儿不能示弱,阿九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同他两相对望,好半晌才低声挤出几个字来:&ldo;不怎么样。&rdo;
谢景臣微挑眉哦了一声,身子微微下倾朝她贴得更近,她惊恐地瞪大眼,张了张唇正要说话,他的唇却已经落了下来,将破碎的字句悉数吞入口中。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带着浓浓的掠夺意味。他在她的唇舌间尝到了一丝腥甜,那是他的血。他发狠地啃咬她柔软的唇瓣,将她的舌卷入口中用力吸吮,她痛得一声闷哼,双手抵在他的肩上拼命推搡。
他不为所动,右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游走,抚上两条修长的腿。她悲愤交加,浑身剧烈地颤抖,忽然拔下发上的玉簪朝他狠狠刺去,却被他半道上截住了手腕。
&ldo;……&rdo;他放开她的唇,抬起头看她,眸光沉静如死水,&ldo;阿九,这是你第二次想杀我。&rdo;
&ldo;为什么要这样?&rdo;她咬了咬红肿的下唇,眸子死死瞪着他,一字一句道:&ldo;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大人要这样对我?&rdo;
他的目光在她面上细细审度,指尖拂过她的眉心,半眯起眼道:&ldo;也许你从头到尾就是个错。&rdo;
一夜连着几场惊梦,好容易沉沉入了眠,外头的天却已经大亮了。有宫女打起帘子进来传话,说良妃娘娘请帝姬到永和宫用午膳。
阿九微颔首,口里说知道了,复一面揉额角一面下榻,在妆镜前坐下来,努力遗忘昨晚上浴池里发生的荒唐一切。
正思量着,外头一阵响动,转头去看,见是金玉领着一众宫人进寝殿。那丫头将手里捧着的茉莉茶往桌上一搁,提步过来,咦了一声道:&ldo;殿下这么早就醒了?&rdo;
&ldo;梦太多,睡不好。&rdo;她拿手背撑了撑额,忽然又转头看金玉,吩咐道,&ldo;过会子得去母妃宫中用午膳,替我选些素雅的衣裳首饰。&rdo;
金玉忙不迭地点头,拿起桌上的象牙篦子替她挽发,一面对着镜中的帝姬细打量,忽然皱眉道:&ldo;殿下,您的嘴怎么了,怎么又红又肿的?&rdo;
她心头一沉,别过脸去摸了摸唇,昨晚的点点滴滴就如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铺陈开。她双颊发烧,连带着耳根子都滚烫,只好干咳两声道:&ldo;兴许是上火了吧。&rdo;
上火?这可真是个古怪的原因。金玉面上不怎么相信,然而又不敢反驳,因不再追问,只一声不响地主子挽发梳妆。
拾掇妥当后往永和宫赶,乘了御辇沿着西一长街走,快到头了转个弯拐进一条夹道,徐行少顷,绕出去便是一片豁然开朗。
阿九由人伺候着落了辇,伸手扶了扶发髻理了理衣裳,这才提步上前。绕过汉白玉大石屏朝前走,眼尖的内监瞧见了便吊着嗓子喊:&ldo;欣和帝姬到--&rdo;宫门外守着的一众宫人连忙跪下去给她行礼。
她含笑点头,摆手请众人平身,这才提步进了正殿。
抬眼看,主位上坐着个锦衣华服的貌美妇人,而良妃的右手方还坐着一个翩翩佳少年,面如珠玉,光华璀璨,是元成皇子。
阿九没料到会在这儿见到这个弟弟,面上的神色一滞。良妃正在同元成说话,听见了脚步声朝门口一瞧,立时绽开抹笑颜来,柔声道:&ldo;帝姬来了。&rdo;
阿九规整规整思绪微颔首,勾起个笑容朝她福福身,&ldo;欣和给母妃请安。&rdo;
&ldo;和母妃这么拘礼做什么。&rdo;良妃笑容满面,起身过来拉她,牵了她的手带到自己身边儿坐下,又看了眼边儿上的儿子,略皱眉道:&ldo;对了,帝姬和皇子见过了么?可不能生分了。&rdo;
阿九侧目,将好同元成的目光撞个正着,她很快收回视线,朝良妃微微颔首,&ldo;见过了,女儿与皇子可是亲姐弟,怎么会生分呢。&rdo;说着稍稍一顿,眼风儿扫向元成,淡淡道:&ldo;皇子说是吧?&rdo;
元成那头心中正打鼓,生怕这个姐姐将她入宫前被自己调戏的事情说出来。见她只字不提便放下心来,连忙堆起笑容附和地点头,道:&ldo;姐姐说的是,亲姐弟怎么会生分,母妃可是多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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