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睡裤这么土。&rdo;陆时城叼着烟,忽然说。
云昭低头,看看自己印着小鸭子的睡裤也觉得幼稚了,从高中穿到现在。
&ldo;点上啊!&rdo;他伸脚蹬她小屁股。
云昭嗔他一眼,靠过来,床正对着窗口,风不停灌进来,吹得火苗乱飘险些扫到陆时城的脸。他笑着接过,一手从腰下伸进毛衣到上头探出来,一手拽着领口遮了遮,挡住风,垂眸点着了烟。
再抬头,冲她暧昧地吐了口烟圈:
&ldo;小笨蛋。&rdo;
动作洒然随性,云昭看着,心口竟咚咚跳了起来。原来,还能这么点烟。
陆时城坐在床沿,赤着脚,让云昭过来。
等人靠近,他张开把云昭揽住,一手夹烟,仰头问:&ldo;我看作品投送时间要截止了,你们怎么样了?&rdo;
&ldo;这两天交稿。&rdo;云昭心还在跳,又软绵绵的,她忍不住捏住他两只耳朵,慢吞吞摸着。
&ldo;昭昭,过年放寒假了跟我出国带你四处看看,嗯?&rdo;陆时城提议,云昭摇首,&ldo;我要跟爷爷回老家,也没有钱出国。&rdo;
总是能绕钱上,陆时城蹙眉笑,&ldo;不让你花钱。&rdo;
话音落,云昭一动不动地端详着他:&ldo;你一直都这么大方吗?&rdo;
&ldo;我不是小气的人。&rdo;他笑。
&ldo;我是第几个?&rdo;云昭的手慢慢从他耳朵边放下,停在他肩头。
&ldo;什么第几个?&rdo;
&ldo;你会很大方花钱带出去玩的女人?&rdo;她很认真地望着他,这种目光,让人无法忍受,陆时城知道她又不高兴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发现,自己总是会得罪她。
烟在手里晃了一下,他眉宇有愠色,却面带笑容:&ldo;没有,我只跟人上床,不浪费其他时间,也没兴趣了解任何人。云昭,这个答案我足够坦诚,满意了?&rdo;
他确实无耻,坦坦荡荡。
云昭看着他那双黑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低声说:&ldo;陆时城,你之前想我当你的情人对吗?我明白,现在我就是,我自甘堕落,给有钱男人当情人……&rdo;
&ldo;云昭!&rdo;每当他生气时,总是会连名带姓地压低声音呵斥她一句,陆时城脸色不好看,他推开她,可是书桌上没有烟灰缸。
云昭却很平静,她走过来,把自己糖果盒子里的小零碎物件倒出:&ldo;熄在这里吧。&rdo;
陆时城狠狠捻灭了烟,并没有发火,而是拉过她偏头去吻了吻手腕,说:&ldo;需要我说几遍?我从来没养过情人,不管你信不信,对你,也不想玩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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