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理，您是怀疑……大理寺有内鬼？&rdo;

&ldo;道林道宣死在大理寺牢中，半夜有敲击声，我怀疑道林死前必是得知了什么让他挣扎的消息或者警告，那么这个警告是怎么传进去的，又是如何带给道林道宣的？这里面兴许大有文章。

&rdo;

秦卫羽缓缓翻了一页，神情却有些沉重，忍不住抬头问道：&ldo;可是大理……若是怀疑，卑职不也应在这其中，为何要让卑职去查？&rdo;

&ldo;对你的考验，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rdo;

秦卫羽微愣，脑海中闪过了多年前的那个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夜晚。

他咬住牙，将册子合上，长揖。

&ldo;卑职必定不辱使命！

&rdo;

&ldo;另外，还有一件事。

&rdo;唐玄伊说道，&ldo;我去岭南的事要暂时保密，虽然可能压不了多久，但要尽可能的帮我争取一些时间。

&rdo;

&ldo;大理是担心，岭南那边的事与京城有关？&rdo;

&ldo;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谨慎为上。

&rdo;

&ldo;卑职知道了。

&rdo;秦卫羽答道，顿了一顿，又问，&ldo;那，大理……您去岭南的事，沈博士知道了吗？&rdo;

&ldo;我已经告诉她了。

&rdo;唐玄伊回道，墨眸略显深幽。

周围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唐玄伊望着秦卫羽，似乎在等待着他还有什么事要说。

而事实上，秦卫羽确实还有许多话想说，真的就像王君平一样，还是想再多劝劝唐大理，但几番要开口，又都消失在了嘴边。

因为又像他回顶王君平时说的一样，他比谁都明白，即便开了口，也没用的。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矛盾，无力，无能。

秦卫羽捏着册子的力道微微加大，凝视案几紧咬后齿，半晌，终于抬眸，用着有些艰涩的语气开口说道：&ldo;大理……您打算何时启程？卑职为您去备车马。

&rdo;

唐玄伊终于露出了轻缓的浅笑，&ldo;明日一早。

&rdo;

他说着，重新翻开了放在一边的文书。

秦卫羽应命，拿着册子转头离开议事堂。

在门口时，看到了正候在外面的王君平。

王君平并没打算进入，只是站在门口，仍是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ldo;方才，抱歉。

&rdo;秦卫羽说道。

&ldo;已经忘了！

&rdo;王君平没好气地回答。

秦卫羽这才稍松口气，&ldo;早点替大理准备吧。

&rdo;秦卫羽说着，故作轻松地拍了下王君平的肩膀，&ldo;大理不过是去查案，又不是上断头台，不要这么苦大仇深。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