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平浑身一震！

红衣男子亦是突然停住了手。

半晌，一点点抬了眸看向唐玄伊。

这一刻，整间屋子里都是安静乃至寂静的，除了窗外偶尔呼啸的风，就只有均匀到压抑的呼吸声。

许久许久之后，男子将衣袍搭放在自己的膝上，有些娇羞地坐好。

咧到耳畔的嘴角扬着一抹极端的弧度，眼神透露着一丝柔。

他缓而慢地点了下头。

&ldo;嗯。

&rdo;

他这样，轻轻的，应了一声。

第21章梦蝶

仅是浅浅的一声答应，唐玄伊与王君平都有了即刻的反应！

唐玄伊是得到确认后的满足与尽可能压制的兴奋，而王君平则是晴天霹雳，根本脑子一片空白。

&ldo;大、大理‐‐&rdo;王君平像弹起来一样站直了身子，&ldo;凤、凤宛，他怎么可能是……&rdo;

凤宛？男人？疯子？！

怎么可能！

！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骨髓向外蔓延，王君平的思考几乎全部都因为这一声&ldo;嗯&rdo;而被截断。

唐玄伊也站之身，望着又重新痴迷望着红袍的男子。

&ldo;他不是凤宛。

&rdo;

&ldo;那、那……&rdo;王君平终于明白为何秦卫羽总是称呼自己是官宦二代中的泥石流了，脑子用时方恨少，他认了，因为他彻底懵了！

唐玄伊却比平时更加冷静，仅落下几个字：&ldo;庄周梦蝶。

&rdo;

&ldo;梦蝶？&rdo;王君平重复着，他记得这是庄子的一桩寓言，于是沉下心用剩余不多的脑子琢磨了一下，&ldo;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是蝶耶？是庄周耶？&rdo;恍然抬头，&ldo;难道，难道这个人他……&rdo;

&ldo;他认为自己是凤宛。

&rdo;唐玄伊顿顿，接道，&ldo;能模仿得如此相近，证明他了解凤宛。

或许他疯之前是凤宛身边的人，又或者是一直在看着凤宛的人。

&rdo;说着，唐玄伊又倾下身望着男子，道，&ldo;凤宛，告诉我，你此刻在哪儿？在做什么？&rdo;

男子冥思苦想，突然迎面直直站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将手上红袍叠好放在榻上，用手抚平，然后赶了几步来到中间，对着那红袍盈盈一笑，开始径自舞蹈。

又是那毫无章法的舞蹈，但此刻看在唐玄伊眼中，却有着另外一番思考。

男子最后一次看到凤宛会是在舞蹈吗？又或是与舞蹈有什么关联的事？

他站直凝望，脑海中浮现着在此之前得到的有关凤宛的所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