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用了一点力,查理就忙和阿拉伯人道别了。
他们两人走回帐篷里,经过小青年们的桌子时,他们都和查理打招呼,好像他是个流行歌垦似的。他俩走到帐篷的后部,羊肉做的劣质汉堡包正在炭火的烧架上&ldo;嗞嗞&rdo;作响。查理从冰桶里抓起一罐可口可乐递给东方人,东方人接过它,又把它重丢回桶里。查理耸耸肩,东方人示意他到西瓜堆旁边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去,躲开其他人的视线。
&ldo;看看这个,&rdo;他说,把照片抽出来,&ldo;认识她吗?&rdo;
查理接过照片,皱起眉头。
&ldo;挺漂亮。她是睡着了还是死了?&rdo;
&ldo;卖过她吗?&rdo;
&ldo;我?&rdo;查理做出感情受伤害的样子,&ldo;我是个酒吧老板,不是拉皮条的。&rdo;
坐在桌旁的人群发出一阵赞许的吼声。布鲁斯&iddot;李刚刚战胜了一小伙坏蛋。
&ldo;东方的神话,&rdo;查理看着电影说,&ldo;就在你家的胡同里。&rdo;
&ldo;少说废话。我累了。&rdo;
侦探声音中的某种东西抹去了查理脸上的笑容。他把照片递回去,说:&ldo;我不认识她。&rdo;
&ldo;见她在这附近出现过吗?&rdo;
&ldo;没有。&rdo;尽管他只稍稍犹豫了一下,可还是被东方人捕捉到东方人凑到查理跟前,近到他们可以互相闻到对方的气息。
&ldo;要是你想和我耍花样,我会发现的。我会回来把那些西瓜摔在你屁股上的。&rdo;
酒吧招待拾起眼睛,不易察觉地笑着,很愉快地看着老板挨骂。
查理把手放在屁股上。他拍高声调好让招待听清:&ldo;从这儿滚出去,李。我忙着呢。&rdo;
东方人从西瓜堆上抄起一只瓜,敲敲它,仿佛在看它熟了没有,然后让它滚过自己的手掌,掉在地上。西瓜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响,裂得乱七八糟,粉色的瓜瓤和汁水溅得一地都是。酒吧招待看了看,呆在原地没动。其他人都没注意这儿发生的事,全被布鲁斯吸引住了。
&ldo;哈。&rdo;东方人笑了。
查理想要抗议,可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东方人已经把右脚靴子的后跟放在了酒吧老板的脚背上,略微用了点力。查理疼得睁大了眼睛。
&ldo;你到底‐‐&rdo;他说,然后逼着自己露出笑容。这个流氓头强忍着疼痛,不想在他的崇拜者们面前看上去像个孬种,尽管他们现在除了布鲁斯以外谁都不看。
&ldo;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rdo;东方人回报给他一个微笑。
&ldo;把你的脚拿开,你这个狒狒!&rdo;
东方人仍旧笑着,脚下暗暗加劲,嘴上还若无其事地说着话,好像他们是哥们,随便聊点体育或其他什么话题。
&ldo;听着,阿冬&iddot;卡扎克,&rdo;他说,&ldo;我没兴趣了解你到底能有多么调皮。今天夜里,&rdo;他又使了些劲,&ldo;告诉我这个女孩的事。&rdo;
查理大张着嘴喘粗气,酒吧招待走近些,一只手里拿着金星啤酒。&ldo;查理‐‐&rdo;
&ldo;滚出去,蠢货!干你自己的活儿!&rdo;
酒吧招待小声咒骂着,回去洗玻璃杯了。
&ldo;就像我告诉过你的一样。&rdo;查理咬牙切齿地说。汗顺着他的鼻子倘下来,在他的鹰钩鼻尖上形成一个汗珠,滚落到地上。
&ldo;我不认识她。现在把你该死的脚拿开,要不你会踩断我的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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