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_绝不低头的成语(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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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以后怎么办呢？&ot;

波波连想都没有去想。

她要活下去，却没有想到怎样才能活得下去，也没有想过用什么方式活下去。

难道真的去出卖自己？

波波又不是那种女人，绝不是！

她想黑豹，想罗烈，想到她第一次被黑豹占有时的痛苦与甜蜜，想到黑豹对她的欺骗和报复，她全身都像是在洪炉中受着煎熬。她想看着黑豹死在她面前，又希望以后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但就在这时，黑豹已出现在她面前——门虽然是锁着的，她却忘了黑豹有钥匙。

钥匙还是在他手里&ot;叮叮当当&ot;的响。

黑豹还是以前的黑豹，骄傲、深沉、冷酷，充满了一种原始的野性。

波波的心跳忽然加快，却立刻昂起了头，冷笑着：&ot;想下到黑大爷还会来照顾我，只可惜今天我已太累，已不接客了，抱歉得很。&ot;黑豹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ot;我每天最多只接五个客人，你若真的要来，明天清早。&ot;波波冷笑着，却也不知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

黑豹冷酷的眼睛里，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是怜悯，又仿佛是另一种更微妙的情感。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走到床前。

&ot;你快出去，我不许你碰我。&ot;波波大叫，想抓起枕头来保护自己。

可是黑豹已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抱在怀里。

他并没有用力。

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他的胸膛却又是那么强壮。

他是个男人，是波波第一次将自己完全付出去给他的男人。

波波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在他肩头上，却又忍不住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究竟是爱？还是恨？

她自己也分不出，又有谁能分得出。

&ot;你为什么要来？你难道还不肯放过我？&ot;她痛哭着嘶喊。

黑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她光滑的肩和背脊……

她整个人都已软瘫，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再也没有力量反抗。

她实在已太疲倦，疲倦得就像是只在暴风雨中迷失了方向的鸽子，只要能有个安全的地方能让她歇下来，别的事她已全部不管了。

黑豹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情意的微笑。

波波恰巧看到了他的笑，立刻忍住了哭声：&ot;你是不是要我跟你回去？&ot;黑豹慢慢的点了点头。

&ot;好，我跟你回去，&ot;波波又昂起了头：&ot;但我也要你明白一件事。&ot;黑豹在听着。

&ot;我跟你回去，只为了要报复，因为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有机会报复。&ot;黑豹看着她，突然大笑。

他大笑着高高举起她，又放下，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襟：&ot;你唯一能报复我的法子，就是用你的法子，就是用你的两条腿挤出我种子来。&ot;他大笑着占有了她。

波波闭上了眼，承受着。

她心里忽又充满了仇恨，她发誓一定要报复。

现在她要报复的，也许不是因为他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而是因为他现在对她的讥嘲和轻蔑。

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仇恨也许远比别的仇恨都要强烈得多。

二

端午。

这小客厅的隔音虽然很好，却还是可以隐隐听得到楼下的狂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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