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大口喘气，可是胸前就像是有一块巨石压住一样，窒息感无止尽地蔓延。

我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他：&ldo;你……杀了谁。

&rdo;

弄玉依然笑得没有丝毫温度。

我勉强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边，紧握住他的手：&ldo;你杀了谁……你告诉我啊！

&rdo;他一耳光朝我掴来，我又一次跌在了地上。

浓浓的血腥味在我口中散了开来，我努力将那口就要吐出来的血又憋了回去，不顾地上是否有尖锐的石子，爬到了弄玉脚下，疯狂摇着他的腿：&ldo;玉，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就可以练成《芙蓉心经》了……还是说……我，我已经没有用了？你利用我也好，不要抛下我，不要……&rdo;

到最后，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腿。

泣不成声。

夏季柔和湿润的风轻轻吹动竹叶，水声哗哗作响，奏出了一道又一道清脆婉转的乐章。

不远处站着的天涯眉头紧蹙，闵楼的眼眶红了。

弄玉将我一脚踹开，对他们两说：&ldo;跟我回教。

&rdo;说罢，略施轻功，朝远处跑去。

我强忍住身上的剧痛，站起身，踉跄地追着他跑。

闵楼和天涯跟着他跑了一截路，两人皆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我。

忽然，弄玉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我。

我停下脚步，双眼一瞬间被喜悦点亮了。

可是，迎接着我的不是他为我敞开的怀抱，而是一支急速飞来的墨梅银针。

针尖阴冷，冰寒刺骨，根本无法闪躲，刹那间刺穿了我的肩胛骨。

再也包不住的血，顷刻间冲出了我的口腔。

猩红的鲜血溅落在了翠绿的丹青竹上。

凄绝的血色图腾。

我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费力地抬起头，看着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雾气缭绕的地平线中。

心已经沉入了绝望的谷底。

我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唇边抚摸。

满手的血。

竹林中又下雾了，我的皮肤上处处沾满了黏湿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