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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尼尔耸耸肩。他本来想将这事告诉艾登神甫,但艾登神甫显然不想听。反正这也不关我的事,尼尔拿定主意。他今年41岁,因为酗酒,他什么工作都干过。而他最喜欢的工作是警察,不过只做了几年。无论要戒酒的时候表示多么大的决心,在当班的时候喝醉三次还是会被扫地出门。

我有条件成为一名不错的警察,尼尔走向多用途衣橱的时候反省着。所有同事都开玩笑说,如果我看过一张大头照,过一年我还能在时代广场把这人揪出来。好希望我能够留在局里,也许到现在我已经做局长了!

但他在被开除后并不是去嗜酒者互诫协会。而是不停地换工作,最后竟流浪街头,靠乞讨为生,睡在庇护所里。三年前,他来这里讨吃的,一名修道士将他送到了位于格瑞莫尔的旅馆,那里有个针对他这种人的康复计划,而他也终于在那里把酒戒掉了。

现在,他喜欢在这里工作,喜欢保持清醒的感觉,喜欢自己在嗜酒者互诫协会结交的朋友。修道院叫他管家,其实这只是杂工的委婉说法。但这样的称呼仍然有一定的尊严。

如果艾登神甫不想我谈论那个叫莫兰德的女人,那就这样吧。尼尔拿定了主意。别多嘴。反正他也不会在意我见过一个长得很像她的女人。

他为什么在意呢?

第五章假面高手

24

那个怯生生走进巴特莱&iddot;朗奇办公室的老男人显然不是他的潜在客户。他头上稀松的白发十分凌乱,那件印有&ldo;达拉斯牛仔&rdo;标志的破旧夹克也得换了,牛仔裤松松垮垮,脚穿一双旧胶底鞋。他慢慢往前台走去,前台接待菲利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名送信员。然后她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性。男人身体虚弱,从他满是皱纹、干黄的脸可以看出她病得很严重,或是大病过一场。

老板正跟他的秘书伊莱恩以及两个面料设计师紧张地开会,而且诶他的门市关着的,她很庆幸。无论这个男人要来干什么,巴特莱&iddot;朗奇都会觉得他不配出现在这里。即使六年过去了,好心肠的菲利斯仍会对巴特莱对待衣衫褴褛者的方式感到害怕。跟她的朋友伊莱恩一样,菲利斯留在这里工作也是因为可观的薪水,还有巴特莱会经常离开办公室,这让她们都可以好好透透气。

她笑着问这位十分紧张的来访者:&ldo;我能帮你什么忙吗?&rdo;

&ldo;我叫托比&iddot;格里森。对不起打扰你了。我六个月没收到我女儿的消息了,晚上也睡不着觉,因为我非常担心,也许她遇到什么麻烦了。大约两年前她曾在这里工作。我想你办公室或许有人听说过她的消息。&rdo;

&ldo;她在这里工作过吗?&rdo;菲利斯问,一边想着两年来有可能辞职或被解雇的员工名单。&ldo;她叫什么名字呢?&rdo;

&ldo;布列塔尼&iddot;拉&iddot;蒙特。至少这是她的艺名。她十二年前来纽约。跟所有的孩子一样,她想成为一名演员,希望偶尔能在百老汇以外的剧院得到一个小角色。&rdo;

&ldo;对不起,格里森先生,只是我已经在这里工作六年了,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两年前,没有一个叫布列塔尼&iddot;拉&iddot;蒙特的人在这间办公室工作过。&rdo;

格里森好像很害怕很快被人打发走,他解释说:&ldo;是这样的,她并不是这里的员工,我意思是说,她是一名化妆师,靠这个维持生计。有时候,这里会举行鸡尾酒会,展出朗奇先生装修的样板公寓。他邀请过布列塔尼来为模特化装。然后他也会请她做模特,她长得非常漂亮。&rdo;

&ldo;哦,难怪我从来没见过她,&rdo;菲利斯说,&ldo;我只能找朗奇先生的秘书打听她了,所有样板公寓的酒会她都参加了,她记忆力很好,但她现在正在开会,而且我知道她几个小时都脱不了身,你能晚些时候再来吗?&rdo;

3点过后应该可以了,菲利斯提醒自己,老板说他今晚要去他在里奇菲尔德的住所,说吃过午饭就走。&ldo;格里森先生,3点过后都行。&rdo;她甜甜地说。

&ldo;谢谢你,小姐,你真好,你看,我女儿会定期给我写信,她两年前的确说过她会去旅行,给我寄了25万美元以确保我的银行里有存款,她母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女儿和我感情一直都很好,她说之后她不会经常跟我联系,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收到她的信,最近一封的邮戳是纽约邮局的,所以我想她已经旅行回来了。但是,正如我说的,我已经6个月没收到她的信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她4年没回过达拉斯了。&rdo;

&ldo;格里森先生,如果我们有她的地址,我保证今天下午为你拿到。&rdo;菲利斯说,尽管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知道可能根本找不到与布列塔尼&iddot;拉&iddot;蒙特的工资有关的财务记录,巴特莱给她这样的人付钱的时候向来都不会入账,这样他就能比工会规定的少付点工资了。

&ldo;是这样的,我刚从我的医生那里拿到了一份相当糟糕的体检报告,&rdo;格里森转身走的时候解释说,&ldo;所以我才来这里,我时日不多了,走之前想再看看格洛瑞,确保她没什么事。&rdo;

&ldo;格洛瑞?我以为你说她的名字叫布列塔尼。&rdo;

托比&iddot;格里森笑了,像是在回忆。&ldo;她的真名叫玛格丽特&iddot;格里森,是随她妈妈的名字取的,我是说过她艺名叫布列塔尼&iddot;拉&iddot;蒙特,但是,她出生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她便说:小姑娘,你真是太漂亮了,你妈妈或许会叫你玛格丽特,但我要叫你格洛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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