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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第1页）

我用手抓了一把饭送到嘴边，看了看服务生。他点点头，极不自然地笑了笑。

&ldo;羊肉上的蒜头只是个幌子。&rdo;我说。

&ldo;什么幌子?&rdo;阿利舍尔惊讶地说。

&ldo;我这是……想起了睿智的福尔摩斯和天真的华生，&rdo;我说，此刻我不再担心我的俄语会不合时宜。&ldo;蒜是为了去除砒霜的气味。你自己不是也说在东方要相信鼻子，而不是眼睛……亲爱的，和我们一起吃吧!&rdo;

服务生摇摇头，慢慢退下。出于好奇我透过黄昏界看了看他‐‐我见到了绿色和黄色占优势的征兆。这是象征恐惧的征兆。他并不是职业杀手。下毒的抓饭是他自己代替弟弟送来的，因为他为兄弟担心。可悲的是，出于对亲人的热爱与关心，人类什么样的龌龊之事都做得出来。

总的说来，这纯粹是即兴之作。茶馆里有砒霜和耗子药这类东西，于是有人下令给我们吃下毒的抓饭。用这样的方式杀死他者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轻而易举地削弱他的威力，扰乱他的思绪。

&ldo;我现在就把你变成肉饼，&rdo;我对服务生说。&ldo;用它喂你的兄弟。有人监视茶馆吗?&rdo;

&ldo;不……不知道……&rdo;服务生马上明白，尽管我的外貌与东方人一样，但他跟我得说俄语。&ldo;我不知道，有人命令我这么做的!&rdo;

&ldo;赶紧滚!&rdo;我一边站起身一边呵斥。&ldo;别想要小费。&rdo;

服务生立刻向厨房冲去。茶客此时也准备趁乱离开茶馆，他们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吃白食。是什么让他们感到如此害怕，是我的话还是语调?

&ldo;安东，别把裤子烧着了。&rdo;阿利舍尔说。

我往下一看，一个火球在我的右手掌心中转动，发出丝丝的响声。我实在太气愤了，以至于咒语已经在我的指尖上蓄势待发。

&ldo;真想一把火烧了这可恶的茶馆……好让他们吸取教训，&rdo;我咬牙切齿地说。

阿利舍尔没说话。他一会儿不自然地笑笑，一会儿又皱皱眉头。我非常清楚他想说什么。他想说，这些人是无辜的。他们是被逼无奈，又无力反抗。这家茶馆也不富裕，茶馆是他们仅有的一切。三个有孩子和老人的大家庭就指望这个茶馆过活。但他什么也没说，因为在这种情形下，我完全有权引发一场小小的火灾。有人居然企图毒死三个光明力量的魔法师，他理应受到惩罚。这是给他自己，同时也是给别人的一个教训。我们是光明使者，但远非圣贤……

&ldo;羊肉汤很不错。&rdo;阿利舍尔小声地说。

&ldo;我们穿过黄昏界去魔鬼高原，&rdo;我说着把火球变成了一缕流动的火焰，注入盛手抓饭的盘子里。盘里的米和肉变成了木块和砒霜。&ldo;我也不想这里闪出火光。只是他们下手也太快了，这帮畜生。&rdo;

阿利舍尔感激地点点头，站起身，为了表示对我的支持，他用脚踩碎了一只盘子，还打翻了两个茶壶。

&ldo;绿茶也不错，&rdo;我赞同地说。&ldo;不过茶叶似乎很一般。说实话，是很差。但口感很好!&rdo;

&ldo;关键是要煮到家，&rdo;阿利舍尔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接过我的话茬。&ldo;如果茶壶用了五十年，而且一次也没洗过……&rdo;他支吾起来，但看到我脸上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感，又继续说：&ldo;奥妙就在于此!茶壶的内壁形成了一层神奇的茶垢，它是由香精油、黄酮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神秘物质构成的。&rdo;

&ldo;茶里还有黄酮?&rdo;我很惊讶。我把挎包重新背到肩上。差点就把它给忘了。内衣当然不会少，但包里还有格谢尔给的一整套作战避邪物以及五沓厚厚的美金!

&ldo;哦，也许我弄错了……&rdo;阿利舍尔承认。&ldo;但关键就在于这层茶垢，这样我们就能在茶叶所形成的硬壳当中煮茶……&rdo;

我们驾轻就熟地架起阿方基进入了黄昏界。狡猾的老头很顺从，他盘起腿，悬坐在我们中间，令人憎恶地窃笑着，还不时地发出&ldo;哦!哦!&rdo;的叫嚷声。我想，如果格谢尔的回忆有误，阿方基真的就是鲁斯塔姆‐‐尽管他们的年龄相差甚远。那我肯定要把他骂个狗血喷头，让他无地自容。

第五章

说实在的，我更愿意开国产的&ldo;乌阿斯&rdo;和&ldo;尼瓦&rdo;牌汽车。不是出于我的爱国主义热情，而是因为&ldo;丰田&rdo;吉普在乌兹别克并非是一款很流行的车型。如果用魔法把车伪装起来，就如同在头上挥着小旗大喊：&ldo;我们是新来的!谁来接我们?&rdo;反而有&ldo;此地无银三百两&rdo;之嫌。

但阿方基肯定地告诉我们，要去的地方路况很糟。简直是糟透了。我们见到的惟一一辆&ldo;尼瓦&rdo;车是在茶馆附近意外发现的，但那辆老掉牙的汽车车况极差，简直让人不再忍心挖苦它，况且这也毫无意义。

&ldo;丰田&rdo;车是崭新的，配备完善，亚洲人通常习惯这么做‐‐如果你买得起昂贵的车，那车里就得一应俱全!既要有赛车的消音器，还要有自行车车架（臃肿的车主打小就没骑过车），多碟cd播放机，外载脚蹬等等。总之，所有厂家想得出的奢华装饰都得有，而厂家这么做无非是为哄抬价格找个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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