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对症下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还是远距离施法,其难度就更大了。
&ldo;有人跟踪我,&rdo;阿利舍尔说。此刻我正站在窗旁,用&ldo;否定一切&rdo;保护自己,盘算着如何对付包围屋子的斗士们。&ldo;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从机场就跟来了。我一路都感觉有人跟踪,却一个人也没发现。后来,当……当我从熟人那儿离开的时候……他们企图抓住我。一共有二十个人。但没一个他者!我试图躲开他们,可他们总能发现我!&rdo;
我自己也被发现了。尽管我施展了魔法,但有几个士兵显然还是看见了我。如此说来,他们除了护身符之外还戴上了探测符。什么&ldo;心灵感应&rdo;、&ldo;透视眼&rdo;、&ldo;原形毕露&rdo;……这些名目繁多的魔法武器令人眼花缭乱。几千年来光明使者与黑暗使者想尽各种方法互相蒙骗对方。
有什么办法呢,所有的方法现在都用来对付我们了。
&ldo;你怎么脱身的?&rdo;我从窗户旁边走开。
&ldo;通过黄昏界。只是……&rdo;阿利舍尔有些犹豫不决。&ldo;他们居然在黄昏界等着抓我。有人在黄昏界第二层警戒……我赶紧溜了。&rdo;
&ldo;谁在警戒?光明使者还是黑暗使者?&rdo;
阿利舍尔咽了口唾沫,不自然地笑着说:
&ldo;我想是魔怪。&rdo;
&ldo;胡说八道。&rdo;我努力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ldo;根本就没有魔怪。&rdo;
&ldo;莫斯科没有,可我们这儿有,&rdo;见我的目光转向通往黑暗力量办公室的那扇门,铁木尔信誓旦旦地说。&ldo;安东,相信我,不是黑暗使者干的。他们没必要攻击我们,况且还把普通人吸引来了。宗教裁判所会砍下他们脑袋的!&rdo;
我点点头,压根就没怀疑撒马尔罕的守日人巡查队。
&ldo;与塔什干联络,与指挥部联络,&rdo;我发出命令。&ldo;让他们截住这帮家伙。&rdo;
&ldo;怎么联络?&rdo;铁木尔没明白我的意思。
&ldo;就按人类的方式联络!套用国防部和内务部的电话联络方式。同时赶快给宗教裁判所打电话报告此事!&rdo;
&ldo;怎么说呢?&rdo;瓦莲京娜&iddot;伊利尼奇娜拿出老式大哥大。
&ldo;就说我们的处境危急。光明力量与黑暗力量缔结的伟大和约遭到背弃。他者的信息被提供给人类了,那些家伙蛊惑人类抵抗巡查队,他们非法使用并传播魔法,违反权力分配协议……简而言之:违背了伟大和约附录中第一、六、八、十一及十六条。我想,这些就够了。&rdo;
瓦莲京娜&iddot;伊利尼奇娜已经在拨电话了。我又向窗外望去。士兵们坐在围墙后面等待。枪口指向我们的房屋。墙体很坚固,如果有人直接穿过压紧的蔍草射击,子弹即刻可以穿透而过……
&ldo;呵,讲得多好听啊!&rdo;阿方基突然大声说。他仍然坐在桌旁津津有味地嚼香肠。杯子里盛满了酒,可桌上的白兰地瓶子已经空了。&ldo;违背伟大和约的附录!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是啊,完全明白了!下命令吧,长官!&rdo;
我转过身去。阿方基可太走运了‐‐与格谢尔相识之前他蠢得跟杰翁那似的,可这会儿所有的希望却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ldo;伙计们,撤吧,&rdo;我说。&ldo;对不起,出现了这样的局面。&rdo;
&ldo;安东,你能把他们赶跑吗?&rdo;诺吉尔怀着一丝希望地问。
&ldo;直接干掉他们,不能放跑。&rdo;
有人在拍打通往黑暗力量办公室的大门。铁木尔走到门边,说了几句,将门打开。两个放哨的黑暗使者跑了进来。从他们惊惶失措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刚刚发现被包围了,现在是来问个究竟的。
&ldo;你在干什么,光明使者?&rdo;年纪稍大的那个吼道。&ldo;怎么会把这些家伙给引来了?&rdo;
&ldo;安静。&rdo;我举起手。&ldo;闭嘴。&rdo;
他还算识时务,不再作声。
&ldo;目前局势与条约附录第一条的内容相吻合,&rdo;我说。阿方基打了个响嗝。我不由地斜了他一眼,可老头旁若无人地又灌下满满一杯白兰地,他用手捂住嘴,急促地喘着气。我继续说:&ldo;有人向人类通报了我们他者的信息。依据布拉格协议,在目前的情势下,我作为级别最高的魔法师,将承担指挥现场所有他者的责任。所有他者!&rdo;
年轻的黑暗使者看了看年长的同伴。后者皱了皱眉,点点头说:
&ldo;下命令吧,高级魔法师。&rdo;
&ldo;巡查队员已被包围,&rdo;我说。&ldo;将所有文件及魔械统统销毁。现在开始行动。&rdo;
&ldo;我们怎么撤离?&rdo;年轻的黑暗使者问。&ldo;用防护盾吗?&rdo;
我摇摇头说:
&ldo;恐怕他们的子弹也上了咒语。只能从黄昏界离开。&rdo;
&ldo;噢,我阿方基去过黄昏界!&rdo;老头嚷道。&ldo;阿方基可以在黄昏界徜徉!&rdo;
&ldo;阿方基、你、我还有阿利舍尔一起走,&rdo;我命令。&ldo;剩下的……&rdo;
阿利舍尔不安地看看我,嘴里嘟囔道:
&ldo;魔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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