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了一下。的确,阿利舍尔在我们队里总愿意干些外勤活。巡逻、冲突、拘捕‐‐他一次不落……
&ldo;嗯……这在我们那儿很自然,&rdo;我说。&ldo;莫斯科是个大都市,生活节奏更紧张。不过阿利舍尔很想家。&rdo;
&ldo;当然,我们很高兴他回来!&rdo;瓦莲京娜&iddot;伊利尼奇娜马上表态。&ldo;很久都没见到阿利舍尔了,是吧,小伙子们?&rdo;
小伙子们故作热情地表示同意。就连穆拉特也从厨房里冒出一句话来,说他很想念阿利舍尔。
&ldo;阿方基快来了吧?&rdo;我想从这个尴尬的话题上转开。
&ldo;应该快了,&rdo;瓦莲京娜&iddot;伊利尼奇娜有些担心。&ldo;已经两点多了。&rdo;
&ldo;他早就来了,&rdo;穆拉特在厨房里答道。&ldo;在扫院子呢,我透过窗户能看见他。他大概觉得一会儿得让他做手抓饭……&rdo;
诺吉尔立刻走到门边朝他喊:
&ldo;阿方基,你在干嘛呢?&rdo;
&ldo;扫院子,&rdo;撒马尔罕巡查队的第五名队员理直气壮地回答。听声音不仅能感觉到他出生于三百年前,而且还能觉察出他的体格不太好。
诺吉尔转过身,抱歉地摊了摊手,又喊道:
&ldo;阿方基,进来,我们来客人了!&rdo;
&ldo;我知道有客人,所以才扫地啊!&rdo;
&ldo;阿方基,客人已经在屋里了!你还扫什么院子啊?&rdo;
&ldo;嘿,诺吉尔!用不着你教我如何接待客人!客人还在院子里的时候就该打扫屋子。客人已经进屋了就该打扫院子!&rdo;
&ldo;随便你吧,阿方基!&rdo;诺吉尔笑着说。&ldo;当然是你更清楚啰。反正我们会接着吃葡萄,喝白兰地。&rdo;
&ldo;行了,诺吉尔!&rdo;阿方基急躁地回答。&ldo;不跟客人同桌共饮就是对他的不敬!&rdo;
阿方基一下就蹿到了门口。他看上去很不像样子。脚上的运动鞋没系鞋带,蓝色的牛仔裤外面扎着苏联士兵用的那种皮带,白色的尼龙衬衫上钉着颜色各异的扣子。尼龙是一种很牢固的材料。大概他这件衬衫已经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阿方基的胡子倒是刮得干干净净的(从下巴上用报纸片贴着的伤口来判断,这事他做得挺费劲的),看上去是个六十来岁的秃顶老头子。他满意地瞅瞅桌子,把长长的扫帚靠到门框边,直冲我走过来。
&ldo;你好,贵客!祝你能量的增长势头就像小伙子扯下姑娘的衣服时那么迅猛!祝你很快就能升到第二级甚至是第一级!&rdo;
&ldo;阿方基,咱们的客人是高级魔法师,&rdo;瓦莲京娜&iddot;伊利尼奇娜告诉他。&ldo;你还祝人家升到第二级?&rdo;
&ldo;女人少插嘴!&rdo;阿方基放开我的手,坐到桌子旁。&ldo;你没看到我的祝福这么快就实现了,而且人家还超出了我的预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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