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当然该去看看她,&rdo;我说。&ldo;我想,我自己能找到巡查队办公室。&rdo;
&ldo;别以为我完全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想单独行动一段时间。&rdo;阿利舍尔笑了笑。&ldo;我觉得你一个人跟当地巡查队员先聊聊会更好。给他们看看格谢尔的信,跟他们商量商量……我过一两个小时再去。&rdo;
&ldo;你跟那些同事们不太合拍?&rdo;我小小心翼翼地问。
阿利舍尔没有回答,这就已经是答案了。
我走出机场,显然,这里才刚改建过,看上去挺现代化的。我手上只拎着一个挎包,还有一个免税店的袋子。我停下脚步向四周望了望。蓝得耀眼的天空,尽管还是大清早,可是已经热气四伏……乘客不多,我们的飞机是清晨抵达的第一个航班,下一班飞机要一个小时之后才到。拉私活儿的司机立刻就把我给团团围住了,七嘴八舌地介绍自己的服务项目:
&ldo;走啊,亲爱的!&rdo;
&ldo;我带你看看全城,免费导游哦!&rdo;
&ldo;去哪儿?&rdo;
&ldo;坐我的,我车子好,有空调!&rdo;
我摇摇头,突然瞥见一位上了年纪的乌兹别克男人,他安静地站在一辆老式的&ldo;伏尔加&rdo;旁边,车身上画有出租车专用的小格子。
&ldo;空的吧,老大爷?&rdo;
&ldo;人只有相信自己是自由的才会有空,&rdo;他的回答富有哲学意味。他俄语说得极好,一点口音都不带。&ldo;坐吧。&rdo;
瞧,我才刚落地呢,不知怎么就已经开始用&ldo;老大爷&rdo;这种称呼了。而司机的回答更是充满了东方的智慧。我问他:
&ldo;这是哪位伟人说的吧?&rdo;
&ldo;这是我爷爷说的。他当过红军,后来成了人民的敌人,再后来又做了国营农庄的领导。是的,他的确很伟大。&rdo;
&ldo;他是叫鲁斯塔姆吗?&rdo;我饶有兴致地问。
&ldo;不,他叫拉舍德。&rdo;
车子驶出了停车场,我把脸迎向从车窗外面吹进来的风。空气温暖清新,跟莫斯科完全不同。即使按照对首都的要求来衡量,道路也算不错。两旁的树墙浓荫蔽日,给人感觉已经到了城市里。
司机深沉地说:
&ldo;空调?如今所有司机都给乘客许诺说他们的车里会很凉快。难道我们的祖辈和曾祖辈知道空调是什么玩意儿吗?他们一打开车窗就感觉挺凉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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