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正是。他没有等待什么谈判。&rdo;格谢尔冷笑了一下。&ldo;他是抄最近的路冲向机场。&rdo;
&ldo;这是军用机场吗?&rdo;
&ldo;不,是民用机场。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他掌握了驾驶飞机的基本常识。&rdo;
我点点头。所有作战队员都&ldo;备有&rdo;一套有用的技能‐‐驾驶汽车、飞机、直升机、医疗急救、白刃战……当然,基本常识并不等同于熟练的技能,有经验的司机可以超过有基本常识的他者司机,好的医生动手术会出色得多。不过科斯佳能够把任何交通工具送到空中去。
&ldo;这很好,&rdo;我说。&ldo;我们驾驶战斗机上去……&rdo;
&ldo;那么乘客呢?&rdo;扎武隆问道。
&ldo;总比在列车上好,&rdo;我轻声说。&ldo;牺牲少一些。&rdo;
在这一刹那我心里病态地抽紧了。我第一次把人类的牺牲放在了无形的天平上衡量‐‐算算哪一边比较轻。
&ldo;没有用的……&rdo;格谢尔说,并补充了一句,&ldo;不过结果会好一些。飞机爆炸跟他有什么相干?他可以变成蝙蝠降下来。&rdo;
车站外面是站台,内燃机车轰鸣起来,车站快到了。
&ldo;高射核导弹,&rdo;我固执地说。
格谢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
&ldo;你怎么啦?什么核导弹……早就从军备中撤掉了。虽然莫斯科周围有防空导弹安全带……不过他不会去莫斯科。&rdo;
&ldo;那会去哪里?&rdo;我警觉起来。
&ldo;我怎么知道?你的任务是不让他逃到任何地方去,&rdo;格谢尔打断我的话。&ldo;哎呀!他停下了!&rdo;
我看了一眼罗盘。我们与科斯佳之间的距离开始拉大了。他像蝙蝠那样在飞,或者像童话中的大灰狼那样在跑‐‐可是现在科斯佳停下了。
只不过有趣的是,格谢尔甚至没有看&ldo;罗盘&rdo;。
&ldo;机场,&rdo;格谢尔得意地说。&ldo;就这样,谈话结束了。去吧。去征用一台好车‐‐向机场疾驶。&rdo;
&ldo;那……&rdo;我正要说。
&ldo;不能使用任何法器,他会察觉,&rdo;格谢尔平静地回答,&ldo;也不能带任何同伴。他马上就会感觉到我们的存在,明白吗?所有人的存在!去呀!&rdo;
刹车开始发出咝咝声,列车停下了。我站在车门口又停了一会儿,听到一个声音:
&ldo;是啊,只能用&lso;灰色的祈祷&rso;。没必要把事情弄复杂。我们给你输送的法力,足以让你使它遍布整个飞行场地。&rdo;
好了。看来,现在已经没必要跟头儿说什么了‐‐他听得到我的想法了,在这些想法变成语言说出来之前就听到了。
在走廊里我经过扎武隆身边,他称赞地拍了拍我的后背,但我不由自主地闪到了一边。
扎武隆没有感到委屈,他说:
&ldo;祝你成功,安东!我们指望你了!&rdo;
乘客们安静地坐在包厢里,只有列车长对着话筒说着什么,用呆滞的目光送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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