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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第1页）

&ldo;真可怜，&rdo;斯维特兰娜说。&ldo;你难过吗?&rdo;

起初我觉得，她在挖苦阿琳娜。

老巫婆也这么想。

&ldo;你是同情我还是嘲笑我?&rdo;她问。

&ldo;同情你，&rdo;斯维特兰娜回答。

&ldo;我不同情人类，不要有奢望，&rdo;老巫婆含含糊糊地说。&ldo;但我同情我们的国家，无论怎样，这是我的国家!只是最好有好的结果。我们要活下去‐‐不要死亡。人类繁衍新的人类，建设城市，耕种田地。&rdo;

&ldo;你不是为了躲避契卡才休眠的吧，&rdo;斯维特兰娜冷不防说道。&ldo;甚至也不是躲避宗教法庭。我感觉到你是在逃避……你不想看到在你破坏了实验之后，俄罗斯会变成什么样。&rdo;

阿琳娜一声不吭。

而斯维特兰娜看了看我，问道：

&ldo;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rdo;

&ldo;你自己决定吧，&rdo;我说，似乎没有完全理解她的问题。

&ldo;你打算逃到哪里去?&rdo;斯维特兰娜问。

&ldo;西伯利亚，&rdo;阿琳娜平静地答道。&ldo;在俄罗斯这是常规嘛‐‐或者流放到西伯利亚，或者自己逃过去。我要挑一个干净一点的小村子，独自定居下来。我自己谋生……找个男人。&rdo;她面带微笑用一只手抚摩了一下隆起的胸部。&ldo;等个二十来年，我倒要看看，会发生什么变化。顺便考虑一下我要是被抓住了，在宗教法庭上我要怎么说。&rdo;

&ldo;你自己无法突出包围，&rdo;斯维特兰娜小声嘀咕。&ldo;我们也未必能把你带出去。&rdo;

&ldo;我……把你藏起来……&rdo;变形人嘶哑着嗓子咳嗽着说。&ldo;轮到我了……该还还你的情了……&rdo;

阿琳娜眯缝起眼睛，问道：

&ldo;因为我治好了你吗?&rdo;

&ldo;不……不是因为这个……&rdo;变形人含糊地说。&ldo;我把你带出去……穿过林子……到夏令营……把你藏在那儿……随后……你自己离开好了。&rdo;

&ldo;谁也不许到任何地方去……&rdo;我说。但是斯维特兰娜的手掌温柔地碰了一下我的嘴唇‐‐仿佛在安慰娜久什卡。

&ldo;安东，那样更好。阿琳娜最好离开这里。她可没有伤害娜坚卡，对不对?&rdo;

我摇了摇头。胡说八道，梦话，头脑发昏!难道老巫婆真的变得狡猾了，让她服从于她的意志了?

&ldo;那样更好!&rdo;斯维特兰娜口气坚决地说。

她朝阿琳娜转过身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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