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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第1页）

我哑口无言，回想起了一年以前发生的这件事，一件荒唐的、绝对行不通的事：黑暗力量和光明力量公开达成协议，双方巡查队都认为最好把不愉快的事情悄悄压下去。光明力量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抢救了二十个孩子，累得筋疲力尽。黑暗力量则得到了三个变形人。是笔不小的交易。皆大欢喜，包括孩子们以及他们的父母。为避免将来发生类似的事件，还修改了和约，双方巡查队都觉得这个先例最好快一点忘掉……

&ldo;你要谴责我吗?&rdo;伊戈尔问。

&ldo;不是我要谴责你，&rdo;我小声嘀咕。&ldo;好吧，不过你的动机是什么……就这样吧。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强拉他们去狩猎?不要撒谎，现在不要撒谎!你就是在盗猎!你打算扰乱巡查队!&rdo;

&ldo;你太冲动了，&rdo;伊戈尔镇静地说。&ldo;我干吗要撒谎。我是把小狼带出去散步的，还特意挑选最偏僻的地方。谁知道偏偏撞上了这些孩子……活蹦乱跳的。浑身散发出香喷喷的气味。我心动了，发了野性。而这些小狼……他们今年只在抓住一只兔子时尝过鲜血的滋味。&rdo;

他笑了笑‐‐面带愧色，一脸窘态，非常真诚。他解释说：

&ldo;变成野兽时大脑就完全按另一种样子运转了。下一次我会小心些。&rdo;

&ldo;很好，&rdo;我说。

我还能说什么呢?此刻，娜久什卡的生命危在旦夕，即使他撒谎‐‐我也不会追问。

&ldo;安东!&rdo;斯维特兰娜叫住我。&ldo;抓住他们!&rdo;

我看了看她‐‐脑袋里交替旋转着一个个形象。

……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长长的老太婆裙子，系着色彩鲜艳的巴甫洛夫头巾……

她身边有一个小女孩在跟着她走……小女孩落在后面……那女人拉住她的手……

……沿着河岸走……

……青草……高高的青草……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青草‐‐高出人头……

……我跳过小溪‐‐用四个爪子，把鼻子伸到地上，用嗅觉捕捉到了她们的足迹。

稀疏的小树林蜿蜒在崎岖不平的田野上……壕沟，水沟……

……气味……一种奇怪的气味从这块土地上飘来……令人不安……不得不夹起了尾巴。

……女人手拉着小姑娘朝深沟里走下去……

……往后……往后……这正是那个老巫婆，就是她……这是她的气味……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斯维特兰娜问。&ldo;要是离得不远的话，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们?&rdo;

&ldo;战场，&rdo;我小声说，把变成小女孩的小狼所看到的形象从头脑中赶走。&ldo;这里曾经是前线，斯维塔。那里所有的大地都被鲜血染红了。应该有目的地寻找，至少要找到一点东西。这就像是用魔法来探查莫斯科。&rdo;

伊戈尔走过来，柔弱地咳嗽起来，他问：

&ldo;这样可以吗?也许我们可以在夏令营里等调查员过来?或者我们先不要着慌，等一个星期之后夏令营结束了，我亲自去守夜人巡查队解释……&rdo;

我思索着，试图把我看到的同尽力回忆起来的地区的地图作个比较。二十来公里……啊呀，老巫婆不会步行带着娜久什卡的。抄近路‐‐老巫婆有这个能力。我们就算开车也追不上她，而且我没有吉普车，再说，整个村子里既没有尼瓦汽车，也没有一辆乌阿斯，难道让拖拉机走这样的路……

不过，可以进入黄昏界。

最好加快速度。

&ldo;斯维塔。&rdo;我看了看她的眼睛。&ldo;你留在这里。&rdo;

&ldo;什么?&rdo;她听到这句话甚至慌了神。

&ldo;老巫婆不是傻瓜。她不会给我们三小时去考虑，她会提前跟我们联系。也就是跟你联系‐‐她不指望我会做出什么壮举。你留下来，等老巫婆来找你时‐‐你就跟她对话。告诉她，我去准备突围的通道了……胡诌几句嘛。我会召唤你，并分散她的注意力。&rdo;

&ldo;你对付不了，&rdo;斯维特兰娜说。&ldo;安东，你抓不住她的!而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迅速打开通道。我甚至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可没有试过，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安东!&rdo;

&ldo;我将不是孤军作战，&rdo;我说，&ldo;对不对，伊戈尔?&rdo;

他脸色变得煞白，摇晃着脑袋说：

&ldo;哎，巡查队员……我们可没这么说定呀!&rdo;

&ldo;我们说定了，你帮忙，&rdo;我提醒他说。&ldo;只不过帮什么忙我们尚未确定。对吗?&rdo;

伊戈尔瞟了一眼他的那些被监护人，皱了皱眉头，一口气说道：

&ldo;你是坏蛋，巡查队员……对我来说，对付魔法师比对付老巫婆容易!她拥有的所有的魔法都来自地底下!会一下子活活剥掉我的皮……&rdo;

&ldo;没关系，我们在一起，&rdo;我说。&ldo;五个在一起。&rdo;

小狗崽们‐‐我迫使自己只把他们看作小狗崽‐‐互相使了个眼色。加利娅用拳头砸了一下彼佳的一侧，小声嘀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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