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第1页_守夜人图片([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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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接下去我们不会再碰到什么花招了吧?&rdo;我进入现实世界，好奇地问。背上湿漉漉，双脚颤巍巍。

&ldo;我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面容吗，巡查队员?&rdo;阿琳娜轻声问道。

&ldo;为什么?&rdo;我忍不住说道，心里存着一点报复的念头。&ldo;我已经看到了您的真实面目。&rdo;

&ldo;在这个世界上谁能确定什么是真实?&rdo;阿琳娜若有所思地说，&ldo;这要取决于从哪方面看……您就把我的请求当做是女人的卖弄风情好了，光明使者。&rdo;

&ldo;企图诱惑我也是卖弄风情吗?&rdo;

阿琳娜瞟了我一眼，挑逗地说：

&ldo;是的!我明白，我在黄昏界中的面容……不过在这里，现在我就是这个样!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人类的东西是陌生的，其中也包括渴望被别人喜欢。&rdo;

&ldo;很好，您就一直这样吧，&rdo;我嘟哝了一句。&ldo;我不会说我想看重复的表演……那么卸下其他的魔法屏障吧!&rdo;

&ldo;听您的，光明使者。&rdo;阿琳娜用手摸了一下头发，整了整发型。

小房子稍稍有些变化。

原先桌上放着的茶壶现在变成了一只桦木小桶，里面还在冒着热气。但是，电视机还在‐‐不过后面连着的电线现在不是通向不存在的插座，而是插进了一个很大的褐色西红柿里。

&ldo;别出心裁，&rdo;我用头点了一下电视机，说道。&ldo;得经常更换蔬菜吧?&rdo;

&ldo;换西红柿，每天换，&rdo;老巫婆耸了耸肩说。&ldo;一棵圆白菜可以工作两三天。&rdo;

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用如此新奇的方法来获取电。不，理论上是可能的……可是实际上……

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放书的书橱。我走过来，随手抽出一本很薄的软封面的书。

《山楂在家庭魔法中的实际应用》。

这本书是用类似小型胶印机的机器印刷的，一年前出版。甚至连印数都标着‐‐200册。甚至连isbn也印着!不过印刷厂没听说过：&ldo;印刷&rdo;有限责任公司。

&ldo;说真的，植物学家……难道您是在印刷厂印您的书吗?&rdo;我赞叹地说。

&ldo;经常印，&rdo;老巫婆谦虚地说。&ldo;不是所有的东西都用手抄。&rdo;

&ldo;用手抄倒没什么，&rdo;我说。&ldo;还常有用血抄的……&rdo;

我从书橱里抽出《卡萨加尔&iddot;加尔萨拉》。

&ldo;是用自己的血，请注意，&rdo;阿琳娜干巴巴地说。&ldo;一点也不肮脏!&rdo;

&ldo;这本书内容本身就很肮脏，&rdo;我说。&ldo;喂，喂……瞧《教唆人们轻松防范彼此》。&rdo;

&ldo;您企图指控我什么?&rdo;阿琳娜恼怒地问道。&ldo;这里所有的书都是科学院的出版物。是文物。我没有指使任何人去做什么。&rdo;

&ldo;真的吗?&rdo;我翻着书问道。&ldo;《肾病的缓解，清除肾积水……》，假定……&rdo;

&ldo;您不去指责读萨德的人，不去指责那种故意要折磨人的书?&rdo;阿琳娜气恼地顶撞说。&ldo;这是我们的历史。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咒语，没有分哪些是破坏性的，哪些是正面的。&rdo;

我嘿嘿一笑。总的来说她是对的。至于这里集中了种类最多的魔法指南，那根本就不能构成犯罪。况且……还有《如何使产妇止痛并且不损害婴儿》这样的书。然而，旁边还有《堕胎对产妇没有害处》和《在产妇配合下堕胎》。

一切都像是黑暗力量通常所为。

但是尽管有所有这些害人的指南和不久前诱惑我的企图，阿琳娜身上还是有一些东西让人产生好感。首先是她对孩子们做的一切。不管怎么说，老奸巨猾的巫婆总是能找到对付他们的最惊人的办法。还有……还有她身上有一点忧愁和孤独‐‐尽管她有那么大的法力，尽管她有宝贵的藏书和魅力十足的人类外貌。

&ldo;我究竟犯了哪条?&rdo;阿琳娜不肯善罢甘休。&ldo;喂，别磨蹭了，光明魔法师吗?&rdo;

&ldo;您注册过没有?&rdo;我问。

&ldo;我怎么，是吸血鬼还是变形人?&rdo;阿琳娜以问代答。&ldo;您想给我盖印……亏您想得出……&rdo;

&ldo;谁也没说要盖印，&rdo;我安慰她。&ldo;问题只在于，所有一级和超级魔法师都必须向地区中心通报自己居住的地方。为的是使他们的搬迁不至于被视为含有敌意的行为……&rdo;

&ldo;我不是女魔法师，我是女巫!&rdo;

&ldo;魔法师和与其力量相当的他者……&rdo;我疲惫地重复道。&ldo;您处于莫斯科巡查队的地域。您必须通知我们。&rdo;

&ldo;以前可没有这种规定，&rdo;老巫婆小声嘀咕说。&ldo;一级魔法制造者彼此会互通讯息，吸血鬼和变形人才需要登记……可对我们谁也不敢碰。&rdo;

有点儿奇怪……

&ldo;&lso;以前&rso;是什么时候?&rdo;我问。

&ldo;一九三一年，&rdo;老巫婆不情愿地说。

&ldo;您从一九三一年起就住在这儿了?&rdo;我不相信。&ldo;阿琳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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