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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第1页)

&ldo;真是希罕事,&rdo;我忍不住说道。&ldo;两个孩子在林子里耽搁了两个小时!难道他们喜欢草莓吗?&rdo;

&ldo;当他们受到妈妈的训斥后,他们便开始讲述,说他们是迷了路,&rdo;斯维特兰娜镇静地说。&ldo;他们遇到了狼。狼在林子里追赶他们‐‐刚好赶到小狼那儿……&rdo;

&ldo;哦……&rdo;我咕哝道,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心神不定。

&ldo;总之,孩子们吓坏了。可是这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她对狼念了一首诗,狼就跑开了。那女人把孩子们带到她家里,请他们喝茶,然后把他们一直送到村口。她说,她是植物学家,她有让狼害怕的花草……&rdo;

&ldo;小孩子的胡思乱想,&rdo;我反驳说。&ldo;两个孩子没什么吧?&rdo;

&ldo;安然无恙。&rdo;

&ldo;我还以为出了多么糟糕的事,&rdo;我说着又躺回吊床上。&ldo;你用魔法检查过没有?&rdo;

&ldo;绝对干净,&rdo;斯维特兰娜说。&ldo;没有一点蛛丝马迹。&rdo;

&ldo;一定是幻觉吧,或者真的是给吓坏了……也许,是狼吧。把他们带出林子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孩子们算是走运,可是……&rdo;

&ldo;小的那个,罗姆卡,说话一直结巴,相当厉害。现在‐‐他说话十分流利,说得像连珠炮似的,还能朗诵诗歌……&rdo;

我想了想,问道:

&ldo;结巴治愈了吗?用暗示疗法、催眠术……还能是什么?&rdo;

&ldo;这是无法治愈的。就像感冒一样。任何答应你用催眠术治好结巴的医生都是骗子。当然,如果这是某种神经官能症引起的,那就……&rdo;

&ldo;别跟我说术语,&rdo;我请求道。&ldo;你的意思是那治不好。那么民间土法呢?&rdo;

&ldo;你是指未被发现的他者吗?那你自己会治结巴吗?&rdo;

&ldo;我连遗尿也会治,&rdo;我嘟哝道。&ldo;还有大便失禁。斯维塔。可你没有感觉到魔法痕迹呀?&rdo;

&ldo;不过结巴治愈了。&rdo;

&ldo;这只有一种可能……&rdo;我不愿意说下去了。我叹了一口气,从吊床上爬起来。&ldo;斯维塔,这是最坏的结果。她是女巫,而且力量在你之上。你可是第一等级的呀!&rdo;

斯维特兰娜点点头。我很少提到她的力量超过我。这就是分开我们的……可能总有一天会分开的主要因素。

要知道斯维特兰娜是特意离开守夜人巡查队的!要不然……要不然她现在就是超级女魔法师了。

&ldo;不过孩子们什么事也没发生,&rdo;我继续说。&ldo;卑鄙的巫师没有在小姑娘身上乱摸,恶毒的老巫婆没有把小男孩拿去煮汤……不,可是如果这是老巫婆‐‐她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的善举呢?&rdo;

&ldo;老巫婆们压根儿就不需要吃人或者进行性侵犯。&rdo;斯维特兰娜像在讲课一样振振有词地说道。&ldo;她们的一切行为都被界定为普通的利己主义。如果老巫婆肚子非常饿‐‐她真的是会把人吃掉的。只不过这样的话,她就没有把自己当人看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帮帮孩子们呢?这对她来说毫不费力。这个女巫却把他们带出林子,并且把小男孩的结巴也带走了。要知道,她自己大概也有孩子。你不是也抚养过无家可归的小狼吗?&rdo;

&ldo;我不喜欢这种事,&rdo;我承认说。&ldo;老巫婆究竟是哪个力量的?他们不是很少达到第一等级的吗?&rdo;

&ldo;非常少。&rdo;斯维特兰娜用探询的目光看了看我。&ldo;安东,你能分得清女巫和女魔法师之间的区别吗?&rdo;

&ldo;我研究过,&rdo;我简短地答道。&ldo;我知道。&rdo;

可是斯维塔还是不肯罢休:

&ldo;女魔法师可以直接进入黄昏界,并从那里获取力量。女巫得利用充满魔力的辅助魔法器物。所有现存于世的魔法器物,都是女巫或者巫师制造的,这可以说是他们的&lso;义肢&rso;。仿制的魔法器物可以是物品或者角质化的人体器官‐‐头发、长长的指甲……这就是为什么女巫是没有危险的,如果她的衣服被脱光、毛发被剃掉的话。而如果是女魔法师就还得封住她的嘴,捆住她的手。&rdo;

&ldo;你的嘴好像谁也封不住,&rdo;我冷笑了一声。&ldo;斯维塔,干吗给我上这么一课?我不是伟大的魔法师,但我懂得起码的道理,不必提醒……&rdo;

&ldo;对不起,我并不想伤害你,&rdo;斯维特兰娜马上向我道歉。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了她眼里的痛苦。

我真不是个东西!

难道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就可以尽情发泄怨气吗?!

还不如那些黑暗使者……

&ldo;斯维特卡,对不起……&rdo;我小声说道,碰了一下她的手。&ldo;原谅我这个傻瓜吧。&rdo;

&ldo;我没事,&rdo;斯维特兰娜承认说。&ldo;说真的,何必要对你叨叨这些基本常识呢?你在巡查队里每天都在应对女巫们……&rdo;

和睦又恢复了,我赶紧说:

&ldo;魔力这么强大的女巫吗?好了,全莫斯科只有一个一级女巫,那个女巫早就辞职不干了……我们该怎么办,斯维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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