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第2页_守夜人图片([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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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活下去了。与我所不同的是，他准备为他人而活着。既然需要这样……

他最后从马卡尔身上吸走了力量。

我早就感到小男孩盯着我的目光，爱上成年女人的小男孩的目光。忧伤的……充满了告别愁绪的忧伤。

这不是那种我们黑暗使者可以利用的愁绪。这是光明使者的愁绪。

伊戈尔将它吸了个精光。

他越过了一切界线。我甚至都无法同样回应他‐‐我被对扎武隆的许诺所抑制，被久远的过失所抑制。还有一点‐‐一种疯狂的希望，希望他正确行事。希望我的敌人获胜，那意味着，我也不会输掉。

空中圆盘状的太阳渐渐消失。孩子们已经厌烦了透过小玻璃片儿去看它，他们在使两位他者想起黄昏界的那种奇怪的透明光线照耀下的海水里欢蹦乱跳。

我向伊戈尔转过身去，捕捉到他的目光。

&ldo;离开，&rdo;他的嘴唇无声地说了一句话，&ldo;离开吧，否则我杀了你。&rdo;

&ldo;杀死我吧。&rdo;我无声地回应。

我是‐‐黑暗使者。

我不离开。

我的敌人，他打算做什么?进攻吗?剥夺我呆在此地的合法权利吗?向守夜人巡查队雅尔塔分部提出起诉?没准儿已经向他们咨询了……现在已经知道，对我没什么可起诉的。

伊戈尔向我走近了一步。

&ldo;我用光明和黑暗向你挑战……&rdo;他的嘴唇轻轻发出声音。

一阵战栗穿过我的身体。

这个我可没料到。无论如何也没料到。

&ldo;在光明和黑暗之外，你和我，单挑到底……&rdo;

他向我提出决斗。

这是与光明使者和黑暗使者之间的伟大和约同时诞生的一条古老的习俗。它几乎没被用到过。因为决斗的胜利者应向宗教法庭负责。因为只有在没有对决的合法理由，巡查队不合法地干涉，是情感，而不是理智在说话时才进行决斗。

&ldo;光明将是我的证人。&rdo;

未必有谁看见了刹那间在伊戈尔手上闪过的白色火花的花瓣。连他自己都战栗了一下。高级的力量很少回应普通巡查队员的请求……

&ldo;伊戈尔，我爱你……&rdo;

他的脸仿佛遭到猛击，哆嗦了一下。他不相信我，不可能相信我。

&ldo;你接受我的挑战吗，女巫?&rdo;

是的，我可以拒绝。回到莫斯科，被侮辱和失去……荣耀的、带着逃避决斗的标签……每一位生满虱子的最下等的他者都会唾弃我，在我的身后吐唾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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