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听了面色一变,暗自琢磨一番终于软下来,望向阿九道:&ldo;今日的事就这样算了……&rdo;说着一顿,视线瞄过她带伤的右手,不大自然道:&ldo;你这伤……我不是故意的。&rdo;
金枝玉叶松了口,她自然没有再端着的道理。阿九松开握着鞭子的手,目光平静道:&ldo;本就是自家姐妹,欣和言辞不周之处,还望长姐海涵。金玉这丫头我会好生管教,必定给长姐一个说法。&rdo;
不多时,欣荣同赵宣一道离去,碎华轩一众宫人长吁一口气。大戏总算落了幕,钰浅抚了抚了心口,侧目一瞥瞧见小邓子,登时一愣:&ldo;不是让你去请太医么?&rdo;
小邓子脸一垮,有些无奈,压低了嗓子道:&ldo;姑姑,不是奴才不去,是赵公公不让啊,说是不能惊动大家。&rdo;
金玉正低头仔细察看阿九的伤,闻言挑高了眉:&ldo;这是什么说法?惊动了大家也是咱们殿下占理,不让传太医算怎么回事?那赵宣唯利是图果然不是好人,这不是欺负咱们殿下么?&rdo;
&ldo;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把太医传来了,我也不好说。&rdo;她道。
&ldo;什么不好说啊?&rdo;金玉气得跺脚,&ldo;姓赵的就是偏袒欣荣帝姬!&rdo;
阿九却一脸无所谓,自己刚刚入宫,自然不能与欣荣比,无怪乎赵宣是这么个做法。遇着这样的事,不落井下石已经难得了,还指望雪中送炭么?她抬手撑了撑额,道,&ldo;皮肉伤而已,犯不着大惊小怪。&rdo;
用过午膳,万里晴空飘来几簇铅云,浓浓厚厚的将穹顶压得极低。初夏的雨水下起来似乎没个尽头,从午后一直绵延至入夜,淅淅沥沥,如落玉盘。
心头揣着事,做什么都没个劲头。阿九坐在窗前摆弄盆景,耳畔是雨声风声,黑洞洞的夜,嘈杂得有些荒凉。
正愣愣地出神,听见外头有人传话,道:&ldo;殿下,赵公公来了。&rdo;
赵宣?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思忖了一阵儿才缓缓颔首,&ldo;知道了,传他进来。&rdo;边说边扶了扶发髻,将领口拉高遮得密不透风,对着镜子查看一番,见妥帖无误,这才打起珠帘走了出去。
烛光下的灯火有些飘渺,昏黄而暧昧。她打眼望,只见一个高个儿的男人立在香鼎前拨弄佛珠,背对着她,居然令人生出几分清傲高洁的错觉。
阿九规整规整思绪,脸皮子扯出个笑,边走边道:&ldo;赵公公到碎华轩,不知所为何事?&rdo;
那人侧目,一双眸子映入烛台上的灯火煌煌,也映入一个她,淡淡道:&ldo;奴才来瞧瞧,殿下身上的伤都如何了?&rdo;
这话问出口,她居然下意识地去摸脖子‐‐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30|413||家
阿九心头一沉,侧目往赵宣脸上觑,见他淡漠从容无半分异样,便暗道是自己想多了。人家这句话显然是指她手上的鞭伤,自己果然是做贼心虚!
她略皱眉,右手搁在脖子上立了立领子又缓缓放下来,一面往宝椅上头坐一面回答赵宣的话,语调平平波澜不惊:&ldo;公公挂心了,只是些皮肉小伤,上了药将养几日就能好,没什么要紧。&rdo;说着随意指了指边儿上,道:&ldo;公公坐。&rdo;
赵宣对掖起双手说谢,将将坐下,外头便有宫女入内奉茶。阿九侧目往花梨桌上看,只见黄瓷茶碗里盛的是太湖碧螺春,今年新贡的上品,卷曲如螺,白毫毕露,银绿隐翠,叶芽幼嫩,在清水之中上下翻飞。
阿九端起茶碗,捻起盖子剔茶沫儿,低头正要去喝,余光里却瞧见赵宣动也不动。她狐疑,不由顿了顿道:&ldo;公公不喜欢佛动心?要不要换一盅?&rdo;
说完打量他,却只能瞧见的只有露在赤金面具外的一双眼,浓长的眼睫在面上投下淡淡的影,虽然看不见他的脸,阿九却知道他在笑,因为那双眼睛底下是掩不住的笑意,寡淡却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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